他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樣,注視著鳯流和林斷飛。
兩人沒有說話,只是離開了房間,朝著安置女尸的地方走去。
然而剛推開門,三人就愣住了。
倒不是女尸活了過來,而是……女尸的衣服沒了。
那身超過了五十年歷史的水手服。
她的身上還留有一些手印,那些印記根本沒有散去。
“聽說船員是最饑不擇食的群體之一,看來果然如此,”金狐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了那具赤裸著的女尸,“不過……他的膽子好像也不大,脫掉她的衣服后也只是到處摸了幾下,呵……有色心沒色膽的垃圾。”
林斷飛和鳯流也走向了女尸。
和金狐說的一樣,這具尸體的衣服雖然被人脫掉了,但除了手印之外,身上沒有其他被侵犯的痕跡,不過……這也已經足夠觸犯某些禁忌了。
“我覺得,這艘雪光號會變成一艘鬼船,應該和今晚發生的事有關,我們的生路說不定也在其中,或許阻止了這具女尸去報復那個想侵犯她的人,雪光號就不會變成鬼船,我們在現實世界也不會遭遇到那些恐怖現象。”林斷飛說道。
“阻止她的報復?”金狐重復了一下林斷飛的話后,充滿嘲笑意味地說:“如果我是她,阻止我報復的人我會讓他萬劫不復,相反,我覺得……我們應該幫助她完全報復,也許那才是生路。”
林斷飛沉默著思索片刻,他不得不承認,金狐說的更符合人類對鬼的認知。
“你怎么看,獄卒小哥?”金狐看向鳯流問道。
鳯流的目光從女尸身上收了回來,說:“不管是幫她完成報復,還是阻止她完成報復,我們都要做一件事。”
“找到那個脫掉她衣服,妄圖侵犯她的人。”
鳯流停頓片刻,笑著說道:“我個人覺得,至少殺掉那個人,應該不會觸怒她。”
“找到他很簡單,那個變態拿走了她的衣服,搜一搜就知道藏在誰那里,”金狐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可問題是,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那位警察小姐在哪里?我們的意識都來到了雪光號出事以前的世界,她呢?難道她沒有被震暈?”
“現在的情況非常明顯,我們的意識進入的身體,都是和這具女尸有過密切接觸的人,有相當程度關聯的人,女警小姐在這個故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呢?而且……她的那具變形的尸體為什么會出現在現實世界的雪光號上?找不到那位女警小姐,我總覺得拼圖少了一塊,有些不對勁。”
金狐的說法有些道理,現在大家的意識進入的身體,都是和這個故事有關的人。
張語年暫且不論,因為他一開始就失蹤了。
但夏江去了哪里?
她不在的話,總感覺有一部分信息是缺失的。
這時,剛才被金狐攻擊后才緩過勁兒來的平太終于走了過來。
他臉上帶著獰笑,說道:“還不懂嗎?”
金狐扭頭看向他:“哦?你懂嗎?被逼瘋的垃圾先生?”
平太雙目一眨不眨地盯著金狐,咧嘴笑道:“這很簡單,只有她的尸體在現實世界出現,回到雪光號出事前的世界后她的意識又消失了,能和她女性的身份相關,又能和這具女尸產生聯系,答案很簡單……夏江的意識,就在我們面前。”
他看向了那具赤裸的女尸。
聽到他的解釋后,其余幾人也目光怪異地看向了女尸。
這……有可能嗎?
夏江的意識,難道真的進入了那具尸體,那具……疑似厲鬼的尸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