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腳下一停,她沒有回頭,只是低聲回答道:“嗯……”
兩組人分別向著船頭和船尾出發了。
金狐不見蹤影,祭宴規定的三天時間也要到了。
如果真的能時間一到船就自行開回港口,那就好了……
但每個人心里都清楚,這次祭宴的真正難點,根本就不是在船上呆的這三天,而是三天之后的其余時間。
要怎么在物資匱乏的情況下找到離開海中大霧的辦法?
這才是最終的考驗……
“天邪先生,你和警察小姐是同事嗎?”
“算是吧,不過我并不是警察。”
“那天邪先生從事的什么行業,讓我猜一猜……醫生?還是律師?”
張語年側頭看了鳯流一眼,笑著說:“你猜得很準,獄卒先生,我的本職工作是一名律師。”
“真的嗎?不過……真是奇怪,一位來自中國的律師竟然會和日本警視廳合作,真是少見呢……”鳯流笑瞇瞇地說,“就像特意委托你在查什么案子一樣。”
張語年臉上笑容漸漸消失,他停下腳步,右手抬起,槍口頂住了鳯流的后腦勺。
“就在剛才,我確定了一件事。”
張語年說道。
“哦?什么事?”盡管被槍口指著后腦勺,但鳯流的態度依舊很挑釁。
“平太不是被鬼殺掉的,是被你殺的。”張語年語出驚人。
鳯流臉上的挑釁慢慢消失,他緩緩側頭,看著張語年,問道:“是嗎?為什么是我?”
“之前的你,并不像今天一樣把手一直放在口袋里,就連關門的動作也是用腳在進行,而且,你一開始就沒想過碰這把槍,我想……這些都是因為直到現在為止,你的手上還沾著殺了平太的毒素。也許是氰酸鉀之類的毒素,你擔心碰到金屬后會被我們看出端倪。”
張語年目光平靜地看著他,問道:“所以,說吧,找我什么事,還是想像殺了平太一樣,動手殺了我。”
鳯流眉頭一挑,臉上露出意外之色,他笑著說道:“老實交代的話,找你有事的不是我,我本人其實選擇的是第二種,在我的預估中,你是剩下的三人里最難處理的一個,所以我打算把你單獨抽離出來殺掉,和他們見面時再把一切都扔在金狐身上就行了。”
“不過……我的任務是觀察和考量你,比如現在這種情況,如果你能發現是我動手殺的平太,那就說明……你有活下去的價值,在接下來的四十九人祭典中,我期待與你的合作。”
張語年按下了保險,頂在鳯流頭上的手微微用力:“比起合作,我傾向于現在就殺了你。”
“不……你不會殺我的,”鳯流的臉完全側了過來,頂著槍口緩緩靠向了張語年,“你應該知道……張路吧?”
張語年神情猛變,這個人剛才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