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一生問道。
“能,我什么都可以告訴你……”
松永琴子飛快地回答道。
“很好,”望月一生笑了笑,說道:“那……能請你告訴我,這段時間,你做過讓你無法忘記的,非常可疑的夢嗎?”
他不提還好,一提起這件事,松永琴子立刻臉色一白。
如果說之前對望月一生還有所懷疑的話,現在松永琴子就已經完全信了他的話。
“我……夢到過!”
松永琴子臉色慘白,喃喃說道:“那是……一個巨大的光頭男人,身上很多奇怪的符號和紋路,他說我被一個叫祭宴的東西選中了,還有……這是一場殺戮祭典,不僅要通過鬼的考驗,還要面臨人的追殺……”
“難道說……”松永琴子的眼睛緩緩瞪大,她看著望月一生臉上一如既往的笑容,身體緩緩向后退去,“望月……先生,你就是祭宴說的……來追殺我的……人?”
她渾身顫栗了一下。
她果然也是這次祭典選中的人……
望月一生放心了。
他搖搖頭,說道:“如果我要殺你,現在你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盡管望月一生此刻說的話很危險,但他說的確實是事實。
要動手的話,她在這個地下室的房間內已經呆了一段時間了,他要殺人早就能動手了,不至于還和自己說這么多。
“我和你一樣……也是被祭宴選中,參加這次生死游戲的人,不過……我不想去奪取別人的性命,我們只需要通過鬼的考驗,撐過這一個月就可以了,你覺得呢?”
望月一生聲音溫和,很容易給人好感。
松永琴子點點頭,一顆心終于放了回去。
“不過,琴子小姐,接下來我要做一件事,希望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害你的。”望月一生忽然說道。
松永琴子瞬間又提起了心,問道:“你要……做什么?”
望月一生從懷里掏出了一面小鏡子,端端正正地放到了桌面上,然后一揮手……臉上出現了一副絕美的面具。
松永琴子驚呆了……
她怔怔地看著望月一生臉上的面具,先是震撼,然后是……無窮無盡的恐懼!
他是什么東西……鬼嗎?
“我能夠通過這副面具,看到已死同伴生前最后一眼所見的畫面,不過,琴子小姐還活著,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通過這面鏡子,把你曾經見到的那副海報……遭遇的那些事呈現出來。”
望月一生說道。
松永琴子呆呆地看著桌上的小鏡子,還沒等她答應,她的手腕就已經被望月一生死死抓住了。
“那么……開始了。”
望月一生之所以做這件事,是因為美人能面的悸動已經快壓制不住了,他也很想知道,這個讓美人能面產生如此異常的女人,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
望月一生一只手握著松永琴子的手腕,另一只手拿起了小鏡子。
下一刻……
一幅幅畫面在鏡中閃過。
而松永琴子的神情,也由恐懼,逐漸變為了冷漠……怪異……
鏡子中,那是……一個早已經死亡的人。
一個被失控的貨車撞飛的小學生。
脖頸扭轉了一百八十度,軀干也怪異地扭曲著。
她的身體在那一刻徹底死亡,靈魂本也該從此消散。
然而……
貨車逃逸后,那個小學生的軀體詭異地動了,扭曲的脖頸和身體逐漸復原……她又爬了起來。
松永琴子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那是小學時候的自己。
一段幾乎被忘記的記憶,悄然浮現。
她已經死了……
或者說,這副身體早就死了,只是靈魂還束縛在這具詭異的軀殼里。
換言之。
從小學發生車禍之后……她就已經是一個活死人,一個……不人不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