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也的話讓眾人驚詫不已。
阿忙是來自平安時代的人?
秦文玉注視著秦也,只有真正面對他時,才能感覺到秦也身上的詭異。
秦文玉設想過很多種與秦也再見的情景,但都沒有正發生在眼前的這種。
他的身體有了厲鬼的特征,甚至能使用一部分厲鬼的能力,把俊秀非凡的望月一生變成了一個流著口水的白癡。
“你沒想到吧?”阿忙的眼中布滿血絲,“我還活著!你做的那些事還有一個人記得!”
秦也看著他:“那又如何?”
阿忙臉漲得通紅,顯然是恨極了秦也。
是啊……那又如何?
難道要靠這個國家的法律來制裁他?
阿忙在日本生活了二十年,非常清楚秦也在這個國度的能量。
森羅面相那種組織能夠長久地存在于這里,要說日本的高官政客們不知道,是絕對不可能的。
它能繼續存在的理由只有一個,日本的財閥……政府……也參與了其中,甚至給秦也提供了某些便利。
所求不難猜測,當權與利統統都到達某種程度的時候,人所追求的,便只有更悠長的生命了。
秦也面帶諷刺地看著他:“你現在的唯一價值,就是告訴我當年是怎么活下來的。”
阿忙嗤道:“你做夢去吧。”
秦也哂笑:“你似乎沒有弄明白現在的狀況。”
“狀況?除了殺掉我,你還能做什么?”阿忙同樣嗤之以鼻,“我這一生最大的錯事,就是當初救了你。”
秦文玉的目光在兩人間來回。
從秦也的口中他得知,阿忙是來自平安時代的人。
而阿忙剛才又說,自己曾經救過秦也。
究竟是阿忙因為祭宴的關系穿越到了千年后的今天,還是秦也無意中回到過千年前的平安時代?
秦文玉更傾向于后者。
因為阿忙提到過……類似松永琴子一樣的,能夠穿越生死,半人半鬼,連接兩個時空的人,曾經也出現過。
那個“又”字,道明了一切。
身前三米遠的秦也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不要把自己說得那么偉大,阿忙,”秦也的眼睛很黑,黑得讓人心底發寒,他盯著阿忙,說:“二十年前,我們一行人穿越千年,去到你的時代,你應該知道誰才是罪魁禍首。”
他頗有深意地看著阿忙:“導致今日局面的根源,真的在我嗎?”
阿忙張了張嘴,似乎想反駁什么,卻又開不了口。
他臉色由紅轉白,不再說話。
“我不知道那九座雕像是什么,是更高維的存在,還是另一種文明,”秦也的目光轉向秦文玉,說:“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能從其身上獲得什么。那股力量,能夠將死亡的人類思維與情緒單獨提煉,并將之具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