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大我看著這片寂靜的大山。
那晚,他的飆車事故發生后,這片山區就安靜了許多。
倒不是飆車黨們被嚇退了,而是警方這段時間一直在對山區進行嚴密的布控,至少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再飆車了。
不過……盡管這片山區目前充斥著相當程度的警力,夜間甚至有警官開著車在山道上巡邏,但住在山區周邊的人家,依舊能聽到那個聲音……那是來自一輛詭異紅色馬自達的引擎轟鳴。
山路沒有封,雖然進山的車少了一些,但并不是沒有,畢竟這是一條近道。
雖然大家都聽過那輛紅色馬自達的傳聞,可前段時間的車禍之后,這片山區就沒有再出現過什么異常。
想走這條路的人依舊會走,不會來的人如何也不會來。
青山大我的身后站著兩個人,一個羽生文心,一個水原涼子。
他和水原涼子的命運已經連接在了一起,因為他們的能面是一分為二的,兩個人共同擁有一枚九眼勾玉。
這非常離奇,按照羽生文心的猜測,他們兩人或者一起活著離開祭宴,活著一起死在這里,沒有別的選擇。
“我們……真的要進山嗎?”水原涼子的臉上寫滿了抗拒。
她無法理解為什么明知道山里有危險,還要主動靠近它?
青山大我卻要清醒一些,畢竟他是那次事故的親身經歷者,他很清楚自己的遭遇,也早已明白,這已經不再是自己熟知的那個世界。
“有把握嗎?”羽生文心問道。
青山大我點點頭,說:“我說過,再次面對它,我不會輸了。”
羽生文心沒有說話,而是沉默著思考。
片刻后,他說道:“你的自信我很敬佩,但我是一名棋手,我要做好下一步的準備,你考慮過失敗的后果嗎?”
羽生文心的話很現實,但青山大我此刻卻異常堅持:“我不會失敗的。”
說完,他便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這是羽生文心的車。
羽生文心終于表了態,說道:“你可以嘗試一下,但我不會上來。就算你能成功,我也不認為同坐一輛車的自己能被祭宴判定為成功。不過……也許她可以。”
羽生文心剛說完,水原涼子就鉆進了車里。
似乎這是不需要考慮的選擇。
青山大我對羽生文心點點頭,發動了車,一個擺尾上了車道,朝著山里開去。
羽生文心注視著他們兩人離開,只能祝福他們好運。
其實,他沒有選擇乘上這輛車一起參與挑戰的原因,并不完全是剛才對青山大我說的那些。
而是他對大家的推測持有懷疑。
沒錯……
目前知道這座山里存在著三鬼之一的人,都做出了相同的推測——只要能夠在山路上跑贏那只鬼,就能通過它的考驗,成功度過這一次祭典。
羽生文心并不認為這個推測是完全正確的。
他沒有找到絕對的邏輯。
難道就因為目前這個詛咒是以一輛車的形式出現的嗎?
羽生文心一直記著一句話,這也是祭宴之中口口相傳的一句話——它不會給出一條必死的路。
這里的它,指的是祭宴。
既然祭宴不會給出一條必死的路,那就說明,這條被隱藏起來的生路對所有人而言應該是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