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也剛才說的這些話,似乎有很多的深意。
他并非不懂。
但……秦也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祭宴真正要找的“東西”,讓這場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宴會徹底結束的根源,其實就是他——秦文玉。
迷茫和決心在同一刻涌上心頭。
秦文玉的腦海中閃過了許多人的面孔。
最后……定格在了伊吹有弦身上。
其他人,都背負著某個身份,只有伊吹有弦,她就是她,盡管她對自己的童年毫無印象,但她也并不屬于森羅面相。
這很奇怪。
因為那個帶伊吹有弦去維納斯孤兒院的人很可能就是秦也。
但秦也從不談起伊吹有弦,對她的態度也是可有可無。
除了張語年那個為了給自己的弟弟復仇而主動選擇進入祭宴的人外,其他的人,或多或少背后都有森羅面相的影子。
只有伊吹有弦沒有。
但……自己腦海中停留著伊吹有弦的樣子,完全是因為這些事嗎?
秦文玉雙目茫然地看向窗外。
熱烈的陽光照在雪白的浪花上,和雪花一樣白。
他還記得,伊吹有弦在車站目送自己離去的那一幕。
這些繁雜的思緒并沒有持續多久。
很快,一場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森羅面相基地。
從上到下所有人,同時捂住了心臟。
一陣強烈的恐慌和心悸涌上了他們心頭,皮膚,血肉,筋骨……甚至是靈魂,全身上下每一處都疼得令人幾近崩潰。
發生了什么?
秦文玉支撐著身體,艱難地站了起來,走向大門處。
這時,所有人身前的虛空之處,一行由纏繞著黑氣的紅色液體形成的文字,突然出現。
“祭宴:千年血祭。”
“人數:四十九。”
“時間,七日后。”
“地點:平安京。”
身體的強烈疼痛和靈魂的撕扯,讓每一個人的臉上痛苦之余,也死死地記住了每一個文字。
這一瞬間,他們才恍然驚覺,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秦也的腦袋嗡嗡作響,一股巨大的壓迫感席卷了每個人的心靈。
突如其來的任務,散播著不詳與絕望的氣息。
“千年.....血祭。”
秦也喃喃道。
他也沒有預料到這種情形。
盡管看起來,祭宴在被森羅面相支配,利用,但到了這一刻,那股龐大的恐懼才重新降臨在每個人的心頭。
祭宴……有一股意識存在。
而那股意識,一直在注視著所有人。
這些年森羅面相的所作所為,它全都知道……
包括他們要去千年前的計劃,它也知道。
只是……它并沒有阻止。
最后一場游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