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要把永生不死看成一種恩賜,而不是一種代價呢?”
說完后,秦文玉不再停留,轉過頭,快步離去。
荒村已經消失了,一條嶄新的路出現在了前方的霞光盡頭。
這是一個被搭建起來的世界,秦文玉已經確認了這點。
這個被搭建起來的世界,不是為了困住他們,亦或是要了他們的命,而是在傳遞某種信息。
通過剛才與蛇面的短暫接觸,看到的那些畫面。
人類,儀式,膜拜,宗教……
這是被刻意留下的信息。
那具戴著蛇面的骷髏到底是誰?
秦文玉沒有頭緒。
他會覺得那像是秦也,但秦也一直活著,而且活得好好的。
“你這孩子,是叫文玉吧?”
思忖間,秦文玉忽然聽到了一個溫柔的低語。
他抬頭看去,霞光中的世界似乎有些微微的扭曲——他看到在荒村散盡的盡頭,也是離開這個世界的路的方向,正站著一個女人。
“是文玉吧?”
她繼續說道。
她是誰?
她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秦文玉想努力地看清楚那個女人的長相,但無論他多么用力地睜大眼睛,那個女人的相貌都看不真切,只能隱隱約約地瞧見,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裙。
似乎……人很漂亮。
“不認識我了?也對……我離開你的時候,你才幾歲呢……而且,出了那么大的事,不記得也很尋常。”女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
不等秦文玉說話,她又自顧自地說道:“你不該來這里的,回去吧……”
秦文玉終于有了說話的機會,問道:“這是哪里?你是誰?”
霞光中,女人似乎笑了笑,她指了指天空,低聲說道:“聲音不要太大,會被它聽到的。”
“這里……是時間的夾縫,不屬于過去,不屬于現在,也不屬于未來,這里是不該出現的空間,是現實的投影。”
“至于我?”
秦文玉感受到了一股柔和親切的目光,他聽見女人輕柔地說:“按照常理來講……你應該叫我母親。”
“我死去前的名字……是羽生七穗。”
“轟——”
仿佛一聲炸雷在秦文玉腦海中崩開,他眼前一花,幾乎快要站立不住。
忽然間,他感覺到有人一把扶住了自己的手臂。
扭頭一看,是目光詭異的玉木一。
“你怎么了?一個人對著空氣說話?”
玉木一的聲音,將秦文玉帶回了現實。
恍然間,他再次扭頭看去,那霞光朦朧之處,雖然還有路,但哪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