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忘記了你了嗎?小山羊…不,我沒有!”
“不…求求你…求你…給我個機會…求你!”
他鼻涕眼淚橫流,看上去可憐極了,但對面的賽伯的眉頭一挑,就在他以為還有機會的時候,他扣在扳機上的手指微微一動。
“砰”
“你們下狠手想打死羅賓的時候,可沒給過他機會。”
賽伯看著倒下的尸體,他的雙眼里沒有什么波動,他認為自己在為民除害,呃,好吧,他只是殺死了幾個拿人命開玩笑的惡棍而已,在哥譚,這完全不值一提,不是嗎?
但就在他轉身要離開的那一刻,賽伯猛地回頭,抬頭看向另一側的樓頂,那是個5層高的小樓,他感覺到有人在窺視他,但也許只是個錯覺,因為當他看過去的時候,那里空無一物。
“嗯,大概是神經過敏了。”
賽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然后走入了黑暗當中,那樓頂只有在夜里刪的寒冷的風吹過,5分鐘之后,黑暗里雪茄重新亮起的光點一閃而逝,然后就是響起的,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真是個警惕的家伙,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家伙。”
黑暗的影子從那樓頂邊緣探出了腦袋,那是個穿著打扮異常古怪的壯漢,他穿著黑色的,怪異的盔甲,看上去不像是金屬,還有黑色的寬大披風,最古怪的是,他的腦袋上帶著一頂恍如蝙蝠一樣的黑色頭盔,還有兩個角一樣的凸起,腰間還束著黑色的束帶,他看著賽伯離開的背影,那蝙蝠頭盔之下,是一雙冷漠的眼眸。
看上去就像是一只黑暗中合攏了雙臂的蝙蝠,比黑暗的夜空更黑暗。
他在賽伯救起羅賓的時候才悄然到達這里,一個受傷的警官和一個冷血殺手的組合顯然吸引了他的好奇,不過隨后,賽伯在黑暗中穿梭,收割掉了最后一個惡棍的舉動,卻讓他陷入了某種微妙的既視感里。
他曾經待過的地方,他曾游歷過的那些地方,他曾融入又退出的地方。
“干脆利落,殘忍兇狠的殺了5個人,哥譚碼頭什么時候出了這種人?”
這個壯漢站在原地,任由夜風吹過他的披風,在黑暗中展示出一抹流動的黑云,片刻之后,他似乎下定了決心。
“以暴制暴…用暴力帶來恐懼…”
他權衡片刻,便開始順著頂樓的區域奔跑,卻沒有發出哪怕一絲一毫的聲音,但就在他即將跳起的那一刻,一個微弱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耳麥里,這個大蝙蝠的動作一停,他的雙臂向兩側伸展,毫無聲息的止步在了樓梯的邊緣。
“法爾科尼…”
這黑暗的衛士搖了搖頭,他轉過身,快速的沖向另一個方向,然后縱身一躍,背后柔軟如紗布一樣的黑色披風在他墜向地面的那一刻,猛然膨脹開,以他展開的雙臂作為支撐,在風中恍如兩道打開的龍翼,載著他悄無聲息的沖向碼頭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