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島的“襲擊”鬧的沸沸揚揚,哥譚地方電視臺連著3天滾動播放關于那個平時被人遺忘的貧民窟的消息,很多本地人皺著眉頭思考了很久,這才意識到,原來繁華的哥譚市里,還有這樣一個地方。
死亡超過30人,其中還有哥譚最著名的醫生和阿卡姆那個鬼地方的院長,還有前哥譚黑暗世界的王者,統治了小半個哥譚長達20幾年的法爾科尼,據說一顆子彈洞穿了他的心臟,等人們發現他的時候,他身體里的血都差不多要流光了,死的太慘了。
據說整個城市的下水道都被一伙別有用心的歹徒下了毒,不過哥譚市政府立刻站出來辟謠說,城市的飲用水沒有遭到任何破壞,那位老市長甚至在直播中喝下了一口從水庫里撈起來的水,以此來證明城市的安全。
當然還少不了一些民間的傳說,什么蝙蝠俠,什么紅**鬼之類的惡棍,但沒有人站出來為他們洗刷這一切,知道了一切的瑞秋低調的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單位,卻意外的發現自己的上司,那個差點成為了她男朋友的男人已經失蹤快4天了。
爆炸,槍戰,死亡人數眾多,火災等等,這些字眼就像是觸動了那些平日里裝模作樣的上流人物的G點,各種各樣的評論,各種各樣之前沒聽說過的人跳出來,在電視屏幕前方指手畫腳,一個指責另一個,另一個指責其他人。
一潭死水的哥譚,偏偏就因為這件讓人遺憾的事情,弄得滿城風雨,就連在這件事里幾乎是“無能”的代表者的哥譚警局,也站出來象征性的加強了整個城市的治安,一時間看上去這座城市倒是恢復了一絲應有的秩序。
不過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那里依然是一片灰暗,甚至發生著比以往更糟糕的事情。
“砰”
鼻青臉腫的杰米大佬被抓著衣領提了起來,在他位于碼頭區最深處的豪宅里,兩個被打斷手腳的護衛正躺在華貴的地毯上,后腦上還有被重物砸擊的痕跡,鮮血滲入那手工編織的羊毛毯里,那絨毛在充分吸血之后,看上去似乎連本身的顏色都被遮擋了。
一片滲人的血紅色。
賽伯冷漠的看著眼前這個已經被打得快要失去意識的黑幫頭目,他不屑的撇了撇嘴,一直以來,就是這么個家伙逼得老爹差點失去一切,也是他找人埋伏他,差點讓賽伯死在了碼頭區的黑巷子里。
但賽伯并不恨他,沒有什么需要怨恨的,他殺了他的下屬,他找人報復,這是黑暗世界再正常不過的規矩了,他唯一恨的,是杰米讓他卷入了這糟糕的一切里。
2天前,賽伯和凱文談過一次,從他那里知道,是杰米向克萊因透露了賽伯的住址,為的就是借刀殺人,結果他借來的刀被賽伯掰斷了,連他自己,都已經因為這個愚蠢的行為,站在了懸崖邊上。
“你…到底…到底是誰!”
杰米被賽伯的雙手扼住了衣領,他的左臂以一種不自然的方式低垂著,那是被一個酒瓶子砸中的后果,他的臉上滿是拳頭留下的痕跡,雙眼上滿是青色,那是被一拳打中了眼窩的下場,而這種痛苦不僅僅是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杰米有些無法承受自己的老巢就被一個臉上還貼著止血繃的家伙提著一把刀就這么輕易的突破了,盡管這是在晚上,盡管他最近因為法爾科尼的倒臺和整個碼頭區的穩固而有些松懈,但這不應該發生!
在他的“私人王國”里,這不應該發生!
賽伯看著眼前的黑幫大佬,他突然感覺到了一股索然無味,就像是吃慣了肉,猛地回來吃一口青菜一樣,這種感覺糟糕透了,他看著凄慘的杰米,看著他如同被打斷了脊椎一樣的老狗癱軟在地毯上,他失去了所有興致。
他雙手松開,任由杰米趴在地上喘著氣,他回身坐在奢華的沙發上,伸手從桌子上打開了一瓶沒有開封的伏特加,輕輕嗅了嗅,然后給自己灌了一口。
那種熟悉的味道如同一道冷冽的水流直入咽喉,然后又轉化為一股熊熊燃燒的烈焰,他暢快的吐了口氣,將手里的刀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