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什么?”
看著那雙熊熊燃燒的眼睛,鰈魚畏懼的縮了縮身體,她遲疑的說,
“我看到…你在…自己和自己說話…就像是,就像是瘋了一樣!”
“呵呵”
賽伯的表情停滯了那么幾秒鐘,他的手指在那厚重的玻璃上滑動著,最終緊握成拳頭,
“不甘心,對吧?”
鰈魚顫抖著身體,看著賽伯,后者閉著眼睛,全身也在顫抖,他似乎在壓抑自我身體里那即將噴發的火山,
“我問你,不甘心就這么被圈養,對吧?你渴望自由,你渴望有一天能自由自在的活在陽光之下,對吧?”
鰈魚沒有回答,但她雙眼里的光芒卻證明了一切,賽伯深吸了一口氣。
“砰”
水族箱的玻璃轟然破碎,厚重的流水在頃刻間將賽伯淹沒,華貴的地毯在這一刻被水流浸透,他就像是水中的礁石一樣站在原地,他的左手握住了鰈魚脖子上的鎖鏈。
“咔擦”
鎖鏈斷開,賽伯的手指輕輕的在鰈魚的臉上劃過,
“說到底,一個有自我意志的生命,怎么能以這樣恥辱的姿態活下去?不能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這該是多么殘忍的一件事啊…你并非以囚徒的姿態出生,也不應該成為誰的囚徒,去吧,勇敢的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
他轉過身,提起放在沙發邊的木盒子,
“砰”
手中的石頭被捏碎,赤紅色的粉末在空中快速旋轉,飛快的變成了一個擴散的傳送門,他深吸了一口氣,扭頭叼著雪茄,煙霧繚繞中,鰈魚眼前的那個身影似乎被無限擴大,
“你自由了…”
“我…也自由了!”
他攤開雙臂,迎著那飛速擴張到最大的傳送門,如詩人一樣輕聲誦念著,
“我曾見過你們無法置信之事——終末的生命在絕望的肩膀熊熊燃燒,我注視過萬丈光芒在天國之門的黑暗里閃耀,所有的那些瞬間,如果我未曾看見,它們都將在時間里消逝,我見證了它們,現在,讓它們來見證我吧…”
“開戰的時間到了,死亡在尖叫呢,戰刀在嗡鳴,熱血已經迫不及待,讓其他的一切都見鬼去吧…歡迎加入戰場,歡迎回來,賽伯.霍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