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伯壓低了聲音,他墨鏡之下的目光在眼前大廳里那些普通人身上掃過,最終停留在了那些重癥病人的身上,“這些人,他們明明能擁有自我生活,但卻硬生生被命運放棄了...他們所有的奮斗,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意義,僅僅是因為他們生病了,最悲哀的是,他們沒辦法反抗這一切...”
他扭過頭,看著費利希蒂,“所以告訴我...誰才是真的可憐?”
賽伯不需要費利希蒂的回答,他嘆了口氣,向前走去,
“這世界沒有誰是真正可憐的,巴里.艾倫也不是...他真的沒辦法踏入那個世界嗎?不,他在猶豫,費利希蒂,如果他下定了決心,他自己會來找我,而不是你自作主張。我從不救那些不懂得自救的人,這一次是因為你!你讓我打破了一條底線。”
“所以你最好趕快表明自己的價值,否則...我會很煩躁的。”
在ICU的門外,一個黑人警長一臉擔憂的看著監護室里的巴里,這可憐的小子被閃電擊中,全身燒傷面積達到了駭人的65%,如果不是心臟還在跳動,所有人都會認為他已經死了。
“我可憐的孩子,為什么是你...為什么偏偏是你?”
這是喬.韋斯特警長,巴里.艾倫的監護人,也是他生父的好友,巴里幾乎是在他的照顧下從小長大的,而在他身邊,站著一個默默流淚的小妞,很漂亮的一個黑人小姐,那是喬的女兒,和巴里從小青梅竹馬的艾瑞斯.韋斯特,本地的一名新聞記者。
“父親,巴里會醒過來嗎?”
她看著那病床上的人,雙眼里滿是痛苦和悲傷,喬堅定的說,“他會的,他是個男子漢,他會挺過來的,上帝會保佑他的!”
“不,上帝救不了你孩子的命。”
一個冷漠的聲音從病房的通道邊傳來,穿著黑色西裝的賽伯雙手插在口袋里,走到了喬和艾瑞斯的身邊,費利希蒂跟在他身后,他看著喬,平靜的說,
“他在1000年前就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現在能救你孩子命的,只有我...所以,別擋道好嘛?”
喬是中央城的警長,位高權重,作為警察的本能讓他感覺到了賽伯的某種黑暗氣質,于是他毫不退讓的站在賽伯眼前,大聲質問到,
“你是誰!”
“我?”
賽伯哼了一聲,無奈的說,“我是一名...恩,醫生,你可以叫我賽伯醫生或者賽伯博士,我是來治療巴里.艾倫的,我倒是對于耽誤時間無所謂,但是每耽誤一秒,你的孩子距離死亡就更近一分...”
他聳了聳肩,
“所以我們可以繼續這么耗下去,我其實很樂意這么做。”
“好了好了,喬伯父,他確實是醫生。”
費利希蒂急忙走上前,將滿臉懷疑的喬警長勸開,她甚至拿出了賽伯的身份信息,指著手機屏幕上的一行字給喬看,“瞧,他來自哥譚,還是位院長呢。”
警長看了一眼,眼睛就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