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這座城市是很和諧的,生活在這里的絕大多數,都是普通人,他們在這城市里安居樂業,每日重復著同樣的事情,還認為這座城市其實就是這樣,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如同抱怨這個世界就是這么無聊,沒有那么多會讓人眼前一亮的東西。
但實際上,我們都知道,這個世界的另一面很精彩,精彩的超乎普通人的想象,可惜大部分人總是和這些玩意絕緣的,當然,任何一個思維正常的人是絕對不會想進入那個瘋狂的世界的,但總有些神經粗大的幸運兒會有幸揭開那世界的神秘面紗。
這樣的人并不多,但相信我,在一座3000W人的城市里,那也絕對不少。
阿諾德.凱西.瓊斯就是這樣一個典型的幸運兒,他身高近一米九,有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在某些時候,他會帶上一個鐵質的古怪面具和發帶,但在現在,他表現的和一個普通的美國年輕人沒什么區別。
實際上在2年前,他還只是這座城市數目龐大的失業大軍的一員,不過在這段時間里他經歷了很多事情,認識了一些“朋友”,似乎也找到了真正讓他感興趣的事業,現在的他在暗地里會稱呼自己為“英雄”,當然偶爾也會要求自己以英雄的守則去行事,盡管那很痛苦。
男人到死都是中二少年,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凱西現在肩負著一個特殊的使命,這是他的那些住在下水道的朋友交給他的,他本以為只是很普通的一次傳話,但是在跟隨著全副武裝的士兵進入地獄廚房,真正看到那已經被完全夷為平地的街區之后,凱西才事情并不簡單。
他傻站在還散發著硝煙的戰場上,看著身邊那些倒塌的房屋,那些被火燒過的地面,那些可怕的,糟糕的場景,雖然沒有一具尸體,只有一層黑色的灰燼覆蓋在這廢墟里,但還很年輕的凱西固執的認為所有的尸體都已經被處理掉了。
這簡直是一場大屠殺…而他是第一個踏入這大屠殺現場的人。
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在凱西心中蕩漾著,他忍不住握緊了拳頭,這是一個正常人在看到居住的城市被摧毀之后本能的感覺,和正義邪惡無關,純粹的對于同胞遭受的一切的同仇敵愾。
他看著周圍那些三人一隊,提著武器在廢墟中巡邏的家伙們,他克制著內心里的憤怒,他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就看到了那個如眾星拱月般從眼前唯一完好的大建筑物里走出來的人。
從堡壘里走出的賽伯也看到了那個年輕人,頭發亂糟糟的,目光炯炯有神,大概能看出這家伙接受過比較專業的訓練,他背后背著一個高爾夫球帶,里面裝著幾只球棍,恩…他大概是想要去運動?
賽伯大步走過來,他站在凱西面前,比凱西足足高了一個頭,他帶著墨鏡,打量了凱西幾秒鐘,低聲問到,
“聽說你帶來了關于凱瑟琳的口信?”
“是你毀了這里?”
凱西答非所問的抬頭盯著賽伯,他能感覺到,那墨鏡之下,是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睛,但他毫不畏懼的與之直視,就像是一個真正的英雄,“是你殺了他們?”
聽到這句不客氣的話,賽伯頓時皺了皺眉頭,
“這和我的問題有關系嗎?恕我直言,年輕人,你這是在浪費我和你的時間。”
“你先回答我!”
凱西并沒有退縮,他的左手伸向背后,從高爾夫球袋下方的一個隱秘位置握住了金屬的球桿,這個動作沒有逃過賽伯的眼睛,他哼了一聲,
“在你將武器取出來之前,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凱瑟琳在哪里?你代表哪個勢力而來?別藏頭露尾了,說出你們的條件!”
“咔咔”
桑塔爾斯和夏森一左一右按住了凱西的肩膀,迫使他根本沒辦法移動身體,阿爾溫將高爾夫球袋從凱西身上解下來,整個過程里,凱西都沒有反抗,他沒辦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