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伯撐著手里的戰錘,拄在地面上,伸手抹了抹鼻孔里的血漬,這是剛才那實打實的碰撞一波之后的結果,眼前的戴安娜女士毫無疑問是個勁敵,賽伯還能感覺到,她的力量并沒有完全釋放,似乎是被某種東西壓抑著,有種更暴躁,更有毀滅性的力量在她身體里涌動。
雖然還有底牌,但這樣打下去就毫無意義了。
為了分出生死的戰斗不可輕辱,而只為了盡興的戰斗可有可無,前者是勇敢,后者則介于勇敢和魯莽之間。
他輕咳了一聲,收起戰錘:
“這和你沒關系...打也打了,問也問了,現在是給我一個答復的時候了,我的忙,你幫不幫?”
戴安娜也收起劍盾,拿出一個化妝盒,看樣子打算補妝,但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已經差不多碎成布條的衣服,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化妝盒收起,雙手叉著腰,看著賽伯:
“這個問題問的好,不如這樣,我幫你,你幫我,如何?”
“但是你剛才也說過,你不需要幫手的!”
賽伯哼了一聲,甩手從檀木扇子的空間里取出一套女士運動裝,這是給身邊的女人們準備的,他將黑色的運動服扔了過去,轉過身,點燃了一根雪茄,在煙霧繚繞中擺了擺手:
“你還說,我這樣的幫手可有可無,不是嗎?”
身后傳來了淅淅索索的換衣服的聲音,還有戴安娜女士毫不在意的說話聲:
“那是剛才...我承認我小看你了,賽伯,我有一件麻煩事需要你幫忙,當然,不是現在,至于你遇到的麻煩,極速者,對吧?那些跳蚤一樣的家伙很難對付,對吧?”
她換好了衣服,甩手不知道從哪里取出一個金屬盒,靠近賽伯,對他揮了揮手里夾著的女士香煙,后者打了個響指,細長的香煙被點燃。
戴安娜女士抱著肩膀,站在了賽伯對面,她伸手拂了拂頭發,輕聲說:
“我有辦法對付他們!實際上,掌握了方法,他們很好對付。”
賽伯看了這女士一眼,他遲疑了一下,開口問到:
“我其實更好奇的是你的身份,你到底是誰?我不認為一個普通的博物館館長能直接和古一搭上話。”
“我啊?哎,我只是一個回不了家的可憐女人。”
戴安娜扭頭看著博物館之外的景色,她低聲說:“你知道嗎?在我出生的時代,這個世界飽受戰爭的威脅,我當時認為我背負著使命,也許還有愛情...總之,我離開了家鄉,為這個世界的和平做著努力,現在和平有了,愛情卻沒了,家...家也沒了。”
“在現世待的時間越長,我就越想念天堂島的景色,我的母親和我葬在那里的阿姨,海面上的清風,天空中永遠的晴空,還有最美味的海魚...”
說到這里,戴安娜的語氣低沉了下去,片刻之后,她將手里的女士香煙扔進垃圾桶,扭頭看著賽伯,伸出了左手:
“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戴安娜,天堂島的公主,希臘神話延續至今的半神,沒準也是最后一個半神。”
這個詞匯讓賽伯楞了一下,下意識的問到:
“就像是赫拉克勒斯,珀爾修斯?”
戴安娜眨了眨眼睛:
“差不多吧,他們算是我早就死去的哥哥,我其實沒見過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