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流逝,每一秒,每一分,每一個小時,就像是在指尖里緩緩流走,快的讓你抓都抓不住。
對于普通人來說,一天就是一天,沒有什么特殊含義,而對于特定情況下的人來說,這一天的流逝,就等于生命已經走到了最后的盡頭。
“鐺”
電梯的門又一次打開,心情挺越快的沃德特工帶著自己的小隊走入黑暗的地下室里,他依然沒忘記昨天那個傻小子眼睛里破碎的希望光芒,那并不是他第一次毀掉一個人的希望,但絕對是他第一次如此輕松的毀掉一個人的意志,那種感覺讓他有了種從未有過的體驗。
原來,他,也可以掌握一個人命運...所以他開始理解那些傳統的大反派們,為什么明知道拖得時間越久,謀劃的事情就容易失敗,但還是會堅持到事件的最后期限,也許他們,也是為了看到自己的對手的意志,被這么一點一點的摧毀。
那簡直是一種心理上的無上快感。
所以今天,24小時的時間一到,沃德就準時出現在了這里,來收取屬于他的最后享受,他想看看,經過24小時絕望掙扎的那個傻小子,最后會成為一副什么樣子。
而他在看到現在的比利.巴特森的時候,他沒有失望,因為這個傻小子,已經瘋了。
他誠摯的跪在那狹小的囚籠中,披頭散發的朝著一個古怪的,一點都不規則的法陣祈禱,嘴里念念有詞,就像是沃德在漫長的特工生涯中,不止一次見過的那些邪教徒一樣。
而就算沃德對神秘學的研究一點都不深入,他也能看出來,這個法陣是毫無用處的,因為...沒有祭品!
實際上,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比利小子也確實找不到任何的祭品。
“嘿,孩子,時間到了。”
沃德背著雙手,站在囚籠之外,用一種掌控者的口吻說:“114號,今天輪到你做試驗品了。”
他左右看了看,俯下身,特意壓低了聲音:
“聽我說,昨天的10個人,只有1個活下來了,而且僅存的那個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他之前是個黑幫打手,見得血比你多得多,但他依然承受不了那種痛苦,你覺得...你可以嗎?”
沃德每說一句話,跪在地上的比利小子的身體就顫抖一分,直到最后,已經恍如篩糠一樣,沃德清楚的看到了他蜷起的拳頭,他知道,這個傻小子瀕臨崩潰了,就像是站在懸崖邊的人,只需要輕輕一推,他就會掉入無底深淵里。
而這種絕望的蔓延,讓沃德感覺到了一種顫栗,他扭頭看了看地下室的其他人,沒有人敢說話,甚至沒有人敢抬頭看他,這就是恐懼的力量,不需要聲音,就足以震懾人心。
“好了,時間到了,走吧,迎接你的命運。”
沃德后退了一步,他一揮手,背后的特工走上前,將囚籠的門打開,一左一右攥住了比利的手臂,將他從被血漬布滿的囚籠里拽了出來,比利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樣被他們拖著前進,他看著那個毫無反應的法陣,他瘋狂的喊著:
“不!不該是這樣的!我已經做了你說的一切,為什么不回應我!為什么!!”
“別傻了!”
沃德突然覺得這種垂死的掙扎破壞了那種恐懼蔓延的氣氛,他一巴掌抽在比利的臉上,沉聲說:“你畫的那個東西什么都不是,如果我是你祈禱的對象,我也不會回應你...連一點點祭品都沒有,你覺得那些魔鬼都是瘋子嗎?可是你沒有祭品...真是傻。”
“祭品?”
比利小子如遭雷噬,他被拖入電梯的那一刻,他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掙脫了左邊的特工,高聲喊到:
“我把我的一切都獻給你!賽伯.霍克,求你!求你救救我!”
“你叫他什么!!!”
沃德在聽到那個讓他肝都顫的名字的瞬間,如野獸一樣轉過頭,掐住了比利小子的脖子,將他從地面上抬起來,他的臉色從未如此猙獰,他高聲喊道:
“你到底在召喚誰!!”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