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只有一個人...而且,你還不打算動用烏托邦的軍隊。”
梅有些擔憂,賽伯伸手將她的肩膀挽起,他深吸了一口氣,說到:
“烏托邦的軍隊要防御南美,不能輕易調動,至于埃及戰場,別擔心...”
“我一個人,就是一只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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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尼羅河流域最大的國家,也是地球文明的古國之一,在這里誕生了最輝煌的文明,但那已經是過去了。
異人族在這里也曾經有個非常壯麗的過度,但很可惜,已經在驅逐蜂巢的戰斗里被徹底摧毀,在這兩個時代結束之后,這片茫茫沙漠的綠洲之中,就誕生出了第三個文明,人類的文明。
也是蔓延至今,最蓬勃發展的文明。
不過這片土地在前不久的大變革中,卻是飽受痛苦最可怕的地方之一,遠古時期統治這里的神靈回歸之后,將信仰帶回了古埃及的王國,但問題就在于,在古埃及的信仰中,崇拜死亡是個非常明顯的特征,于是...
在那昔日作為文明紀念的金字塔之下,曾宣揚君權神授的君主們從死亡中歸來,還帶著他們忠心耿耿的衛隊,在塵封的金字塔被打開的時候,一支死亡的軍團就開始在埃及大地上橫行。
已經是木乃伊一樣的法老王們憤怒于自己想要的永生以被詛咒的形式出現,他們無法再品嘗美味的食物,無法再暢飲美酒,甚至連甘甜的泉水都無法再品嘗,于是他們失去了一切的心中,就只剩下了最本能的憎恨,對于活人的嫉妒,以及對于統治和征服的渴望。
普通人在法老王的亡靈大軍中被屠殺殆盡,轉化為新的尸體,為他們遠古時代的國王們效力,而那些還活著的人,則不顧一切的逃出了這個死亡之地。
高高在上,乘坐太陽船遨游于天空之上的拉神看到了這些屠殺,看到了那鮮血和死亡,于是他在最絕望的末日里降下自己的信仰,只是頃刻間,就得到了難以想象的數量的信徒。
你瞧,神靈們總會玩這一套,沒有地獄的殘酷,哪里能展現出天堂的偉大,不經歷殘酷的末日,世人就不會低下他們那高傲的腦袋,而那些信徒們并不知道,他們被庇護的榮光,以及給他們帶來死亡的災難,其實都是出自他們偉大的神靈之手...
等等,也許他們知道,但...誰又敢將這恐怖而瀆神的傳言公之于眾呢?
要知道,在歐洲那邊的信仰戰爭,可比埃及的法老王復活要殘忍一百倍!
惡神!惡神!真正的邪惡之神!
如今,埃及殘存的文明之火在尼羅河沿岸被聚集起來,被拉神的祭司們以古老的方式統治者,而其實你不難發現,那些號稱“最誠摯”的祭司們,其實不過就是曾經的統治者們換了套衣服...已經嘗過權力的滋味,誰又甘心放棄這一切呢?
說到底,不過是信仰而已,看不見,摸不著,那里有現世的享受和地位來的更重要?
而在人類聚集地之外的茫茫沙漠中,法老王的軍團們以它們的金字塔作為基地和地盤,互相征伐不休,這些來自不同時代的君主們不愿意放下自己高傲的身段去朝著自己的前輩或者后輩們俯首稱臣,總之...這是一場死亡的戰爭,一場永遠不會有結果的戰爭。
當然,數目巨大的亡靈軍團,還要負責警戒邊境,要知道,神靈和神靈之間,也不總是和平的,尤其是自己的身邊,還存在著另一個進攻性和感染力極強的宗教的時候,沒人會徹底放下心。
“呼呼呼”
茫茫黃沙之后,一個住著手杖的人影在風沙中快步前進,從他那飛快的被流沙遮掩的腳印來看,這瘋狂的家伙,似乎已經橫穿了小半個沙漠,而他看樣子還打算橫穿剩下的那些。
不過很快,骷髏戰車咔擦咔擦作響的聲音,骷髏騎兵的骸骨戰馬踩踏在風沙上的聲音,以及死亡祭司們沙啞低沉的笑聲和喊聲,都從風沙中傳了過來,如果是其他的普通人,在聽到這些恐怖聲音的時候,會第一時間轉身逃跑,在目前埃及的這片土地上,但凡這種聲音響起,就相當于死神已經開始敲門了,很少有人能逃過這樣的追殺。
而面對這種糟糕的情況,那帶著黑色兜帽的人則停在原地,他伸出手,遮住越發毒辣的太陽,看著那支朝著他飛快的沖過來的亡靈軍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