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宇宙間生命和死亡的火花,要復活一個天父神,再簡單不過了,當然,這復生的生命,和曾經的拉神已經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聽說你的廚藝很不錯...”
鳳凰伸手摸了摸自己寵物的腦袋,她漫不經心的說到:
“誕生的第一天,我覺得該用一席美餐來慶祝,如果味道讓我滿意,我會給你一個提示...滅霸去了地球,他手握靈魂寶石,你也許可以戰勝他,但如果放任靈魂寶石掀起的亡靈之潮不管的話,等你勝利歸來,你的世界也會徹底被亡者占據...一個正常的世界里,死者的數量,可要比生者多得多。”
“慶祝表姐的到來是真正的大事,只是一頓飯而已,我立刻去準備。”
賽伯并沒有什么不滿,也沒有跳起來指著鳳凰的鼻子說“士可殺不可辱”,他很明白,這是鳳凰的善意,如果還不懂的趕緊握在手里,那才真的是失了智了。
于是在地球內外都在打生打死的時候,本應該是最高戰力的賽伯深吸了一口氣,放下了武器,拿起了廚具,開始一心一意的做起了飯。
為了勝利,他什么都愿意做,不過是一頓飯而已。
20分鐘之后,賽伯的身影出現在了哥譚墓園之中,那一頓飯讓鳳凰吃的很愉快,于是他也得到了自己需要的提示,但盡管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依然讓他感覺到了久違的壓力。
那并非是來源于滅霸或者是外太空的戰爭,實際上,在鳳凰告知了勝利的隱秘之后,他并不覺得自己這一方會輸,但這毫無疑問要付出極大的犧牲,賽伯站在墓園的那些墓碑之中,他抿心自問,他在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做出這種犧牲。
過往的一切就像是快速切換的幻燈片一樣,在他眼前一幕幕的劃過,曾經的那些朋友,那些已經逝去于時光中的對手,還有那些經歷,那些無法忘記的片段,以及自己為這個世界所做的一切。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在一開始,我明明只是在保護我身后的那些...”
呼嘯的風在他身后吹拂,吹起了他的頭發和衣服,他抬起頭,看著烏托邦已經有些陰霾的天空:
“這個世界,是什么時候走到我身后的?”
在那天空的陰云中,他恍惚間看到了已經逝去的至尊法師,在沒有她的時間中,賽伯感覺到了一絲孤獨,她在臨死前曾告訴自己,她會將一個沉重的使命交付給自己,保護這個世界,保護這個文明,那是最偉大的獻身者才會承擔起的重任,曾經,賽伯固執的認為自己不會是這種人。
但現在,他卻已經成為了這種人,也許并不如古一那樣偉大,但他的強勢,他的暴虐,他的毀滅和威脅,這一切,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背后的世界和文明。
“英雄...果然還是不適合我。”
“嗡”
青色和黑色的燈戒懸浮于他的手中,他盯著這不斷抗拒,以及散發著無盡陰冷的兩個玩意,嘴角慢慢的匯聚起了一絲邪惡的笑容:
“還是用惡棍們的方式解決這一切吧,敢來搶我們的地盤,就要付出代價,對吧?兄弟們?”
“服從我!雜碎!”
他捏起青色燈戒,感受著來自憐憫之燈的抗拒,但借助其他燈戒的力量,他最終還是將其戴在了自己左手的小拇指上,他翻開雙手。
紅色,綠色,藍色,橙色,黃色,青色。
六種顏色的燈戒在他手指上熠熠生輝,只差本該是紫色的燈戒還空缺,這種空缺,代表的是不完美。
但現在已經不是考慮這么多的時候了,賽伯深吸了一口氣,他的手指綻放著七彩的光芒,捏起了與眾不同的黑色的燈戒,他看著它,幾秒鐘之后,他閉著眼睛,將其戴在了右手的無名指上。
“轟”
黑戒入手,只是頃刻間,清風拂面的微風就變成了撕碎一切的狂風,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陰暗下來。
無盡的死亡哀嚎就在賽伯身體外圍構成了實質性的暗影風暴,在那纏繞身軀的陰冷死亡之中,死神,阿努比斯,冥府來客,各種各樣代表著死亡的具象在那風暴中顯現,它嚎叫著不愿意屈從,它逼迫著自己的宿主,讓他彰顯出自我的象征。
“嗡”
賽伯舉起的雙手中,來自阿斯加德的永恒之火分開兩朵,左手生命,右手死亡,萬物平衡的象征在這一刻加持于他的身軀之上,證明了他的資格,也撫平了來自黑燈霸道無雙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