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中,休息了一會兒,稍微恢復精神和體力的楊銳還有吳猛兩個已經下了床鋪。
兩人在各自的書桌前個弄了一個小鏡子,擺弄著發型,整理衣服,一副春心蕩漾,騷包的不行的樣子。
這是在路南來之前,兩個人去外面逛的時候,從小攤那里買的。
這也難怪,女為悅己者容,男人也差不多,總不能邋里邋遢去見人吧?
最后,兩人笑著和路南招呼后,就一起離開了寢室,獨留下路南一個人繼續躺在床上。
他現在的心理狀態也很奇怪,雙目靈動,而腦袋空空的,白日發生的事情,走馬燈一樣在他眼前綻放,一幕幕光影交錯,讓他心中升起一股難言的情緒。
說不上是激動,興奮,還是彷徨不安,更有一點點期待,一點點抗拒。
理性的人,現實的人,往往很少有這種感慨,他們更立足于本身。
而路南的心思細膩,偏感性,因此對于即將展開的全新生活,有著很深的體會。
有點像是那種悲傷春秋的敏感,但也可以說是一種情懷和靈性。
另外還有一層心思,情緒,格外的強烈,那就是,路南想家了。
家,不單是他那個住了很多年的屋子,更是那個承載他記憶,有歡笑,有幸福,也有眼淚的家庭,更確切的說,是他想爸爸媽媽了。
盡管這么說有點矯情,害羞,這么大的人了,古代的話,說不定連孩子都有好幾歲了,現代的話,也有許多孩子出來打拼,為家人,為自己奮斗,何必如此脆弱?
但這么說真的不公平。
不要老是拿現代人和古代人比,也不要拿別的人和他比。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不需要其他人作為參照。
他的想念,也并非軟弱無助,而是一種很繾綣,欣然的思念。
像是一盞濃茶,苦澀中又滿含清香。
想到這里,路南拿起手機按鍵,給自己的老媽打了個電話。
有時候他總覺得老媽閆晶很啰嗦,嘮叨,管他管的太嚴,但從未有一刻,如此的想念母親的念叨,母親的管教。
沒過一會兒,就聽到閆晶那熟悉的聲音傳到耳邊,
“南南,怎么才給我打電話?
不知道安頓好就給家里來個信息嗎?臭小子,別以為離了家,上了大學,翅膀就硬了。
老娘告訴你,還差的遠呢。
不但是你,就連玉霞還有妮妮也都和撒了歡似的,一點消息都沒有,真是不像話。
趕快說說,你們怎么樣了?”
路南知道,今天原計劃請假要送他們報到的大人們,后來利用這個假期,一起自駕游出去玩了,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回家。
路南鼻子一酸,眼眶有點濕潤,怕被老媽察覺,連忙搓了搓鼻子,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