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每當我們總結的時候就會發現,很多探員存在一整個月甚至幾個月的工作空白,印象里大家每天都被案子忙得不可開交,可最后總結的時候卻無事可提,這種荒謬又沮喪的感覺,籠罩于我們每個人的心頭。”
“所以久而久之,很多探員對工作失去了信心,有點渾噩度日,有的就此隱退,還有一些,走著走著就莫名消失在我們的生活里,只余下他們空蕩蕩的工位,讓人不禁去想,這位置是一直空著,還是曾經有誰存在。”
何安聽完也深深吸了口氣,空氣中彌漫的煙味讓他感覺有些刺鼻,不過這些微弱的刺激,可遠比不上探員們的遭遇,帶給何安的沖擊。
原來,官方之所以任由系統發展,不是不管,是根本就干涉不了。
果然在無所不能的神靈面前,人類所構建的機構,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能打敗神靈的,果然也只有神靈了。
“那這些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何安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馬奎見沉默依舊的何安總算是主動起來,露出一絲欣慰的笑。
“這種事我也說不太清楚,印象中我有一陣子,我連續幾夜夢見一位紫色頭發的女孩在夢中對我呼喚,出于習慣性的警覺,哪怕是在夢里,我也沒有響應那個聲音,但好像就是從那時起,我能記住那些被抹掉的事件,也因此最終晉升成為探長。”
‘紫頭發的女孩?’何安抬手托起下巴,不自覺地思索道,在番劇中這種女孩也不算少數,但現實里他到目前為止還沒遇見過。
但這給了何安一個啟示,那個紫發女孩是不是類似之夜這樣的特殊存在,才使這位探長和自己一樣,能夠不受系統的影響。
何安感覺自己在不經意間看破了系統的一些運行原理,也對馬奎放下了一些戒心。
“好了,言歸正傳,讓我們說回武安國的事。”馬奎通過觀察何安的面部表情,他感覺火候已經夠了,這才回到正題上。
“其實早幾個月我就知道,武安國這小子,早晚都要出事的。”
聽馬奎這么一說,讓何安有些意外。
“其實這家伙在學校惹的那些事我都知道,甚至有幾次,就是我去學校求情,才讓他把學業念完,不過到底我還是幫不了他。”
馬奎說到這里,習慣性地抬手想吸一口,卻見這煙不知何時已經燃盡,他便只好扔掉,卻并未再點一根。
他再次開口之前,通過觀察確認何安的確對武安國的事十分感興趣,這才繼續往下說道:
“武安國以前其實不這樣的。”
“你可能想不出來吧,那小子小時候性格十分懦弱。”
“他還有個大他六歲的哥哥,叫武興邦。雖然家里起名興國安邦,但實際上他倆的家庭并不美滿。”
“隨著他們父母失業,他們的父親終日酗酒,母親干脆撇清了關系遠走他鄉。”
“除了小時候他們還能從父親那里拿到點兒生活費,他倆的生活,便一直靠哥哥維持。”
“等武安國也考上高中的時候,他們的父親徹底解脫了,不再為塵世煩惱。”
“當然那時候我還并不認識這對難兄難弟,沒有親屬照顧,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他倆也一直頑強的活著,并沒有依賴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