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對倆人笑了一下,抬手指著手機對倆人說道:
“一會進KTV太吵了,我現在外面給家里打一通電話。”
這是絕對正當的理由,所以即使一直緊跟在她身后的兩位女生,也不好意思對此加以阻攔。
月華見此故作歉意指了指街邊,然后便十分自然地邁步要往街道那邊走去。
‘保持鎮定,然后給子晴打電話,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華緊繃住自己亂顫的胸腔,她剛剛邁腿走出一步。
卻忽然發覺一只手臂已不知何時已按在自己的肩膀,一股猶如泰山壓頂的蓬勃巨力自那手掌中傳出,壓得她身體動彈不得。
“別緊張。”
月華聽到身后有位年輕男子的聲音響起,這般對她說道。
“放心,我家公子只是請你去里面簡單坐坐,事后我會送你出來的,保證讓你原璧歸趙。”
月華勉強維持著鎮定,她回頭看到了一位瘦高短發戴著耳釘的男子。
這男人看起來倒也和善,只是細看之下,能發覺他的眼眸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
在這男子的面前,月華有種錯覺,就仿佛自己是只白兔而對方則是野狼。
這是一種來自食物鏈上游的本能恐懼,讓她本能的想掙脫逃離,遠遠的躲開此地。
于是月華張嘴便想大聲呼救,同時手指滑動手機,直接按下了呼叫鍵。
然而耳釘男子只是笑著抬手點過月華的喉嚨。
月華便驚訝地發現自己除了干咳,并無法發出一點兒聲音。
而這時,手機剛響一聲,蘇子晴那頭便接起了電話。
月華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電話,她聽到蘇子晴從對面傳來焦急的詢問,而自己嘴巴一張一合硬是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
耳釘男并未給月華太多的反應時間。
在蘇子晴連問五遍月華的情況之后,這位耳釘男笑著一手奪過了月華的手機。
他沖著月華一臉壞笑地按下關閉按鈕,緊接著,單手快速地在手機上打出一條短信,還特意給月華看了一看:
“子晴,我在萬勝KTV這呢,你快來呀,我等你。”
“……”月華張嘴想要阻止對方,卻只能徒勞地看著對方按下了發送按鈕。
很快,月華看到蘇子晴給她發來了短信。
短信上寫的是一句簡短的回復:
“好的月華,我這就到。”
月華絕望了,她像提線的木偶一般,被耳釘男按住脖頸拽著走上臺階。
而那兩位蘇子晴的小跟班,則為了不讓人看出破綻,一左一右夾在月華左右。
月華這時徹底陷入了絕境,她看到KTV的大門再度打開,幾位商人模樣的中年男子從上面緩緩往臺下走去。
這可能是月華最后的求生希望。
于是她用哀求的眼神注視著對方。
卻聽到對面有一人搖頭說道:“現在的學生啊,放學也不回家,就知道往KTV跑,這要是我的女兒,看我不好好收拾她的。”
“嘿嘿,你也就嘴上這么說。”
對面幾人有說有笑地和月華一錯而過。
她便只能這般,被耳釘男等人架著推入KTV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