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你會懷疑這個人?”唐川問道。
“我曾經親耳聽到這個人說路曉的壞話,所以現在路曉死了,他肯定十分高興。”
唐川搖搖頭,“從一點小事件中無法推斷人家就是兇手,這頂多算有殺人動機。
而且是最不明顯的那種。
你好好想想看,是人都會有和自己處不來的人。
然后人們特別喜歡背后去非議人家。
雖然很不道德,但是會讓自己心情愉快。
所以你說的這個年輕人也許只是在口嗨而已。”
葉翎似乎很贊同唐川的話,點了點頭。
然后他問道:
“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兇手。我要做些什么來找出真相?”
唐川看到葉翎正盯著自己,知道這是發出挑釁的訊號。
他回到說:“我要去找其他人談一談。
把所有人的說辭都聽一遍,再給出結論才是最為明智的。
這叫實驗法。
還有一件事我想說一下,我記得路曉有一個貼身的侍女?
為什么上船之后,我都沒怎么看見過她了?”
葉翎慢悠悠說道:
“你是說小陳是吧,她上船之后一直有暈船的表現,
吃了醫生給的藥還是很暈,所以路曉就給她放假,讓她待在自己的房間中休息。”
“一直待在自己房間中休息?誰能夠證明?”
唐川回想起自己的推理。
殺人兇手一定是一個和路曉近親的人,
不,不說親近,至少得是熟識的人。
不然路曉不可能在大晚上給人家開門,然后還毫無防備。
貼身侍女小陳的身份就很好辦事。
唐川將目光轉向躺在床上的葉翎。
腦子飛速運轉。
這個劇本中,從頭到現在,葉翎一直在強調三人之間的男女關系,
似乎完全是一個感情糾紛。
其中內容雖然充實,但其實誰都不是殺人兇手。
也許只是為了遮掩犯罪事實,放出的煙霧彈。
這件案子會不會,根本就跟這個感情沒有關系呢?
唐川開口問道:
“路曉這次出來旅游,身上有帶什么貴重的珠寶首飾么?”
葉翎偏頭想了想,
“她的珍珠。
有次她告訴我值四五十萬。”
葉翎突然沉默下來,然后頭緩緩地抬起,
目光投向唐川。
“你該不會是說,有人為了那些珍珠......”
“搶劫是一個可能的動機。”唐川呵呵一笑,
“殺人的動機有很多種,我不能一直把思維固定在張葉,
固定在那些恨她的人。
如果不是無差別犯罪,那么必定有犯罪理由。
而排出情感糾紛的你和張葉,生意場的的事情之后。
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就相對來說少了。
最有可能的動機就是劫財和劫色。
但是我們現在在游輪上,眾目睽睽之下,我相信沒人會為了那啥而殺人。
況且醫生的初步檢查,路曉并沒有受到侵犯。
所以搶劫就是一個可能性很高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