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曉的貼身侍女現在平躺在自己艙房的地板上。
唐川和醫生俯下身看著。
唐川先直起腰桿。
“我認為她死了大約一個小時。
看樣子是一刀刺中心臟,
我猜她當場就死了。她的表情很痛苦。”
“是的。”醫生哆嗦著點點頭。
那張略有姿色、狡詐的臉因為吃驚和憤怒而變得扭曲了。
嘴巴大張,露出了牙齒。
導演的鏡頭給到她的整張臉,
屏幕前能夠看到她潔白的牙齒,這一幕很滑稽。
唐川慢慢的彎下腰,抬起死者的右手。
指縫里露出了一些東西。
唐川掰開手指取了出來。
是一張扯碎的薄紙片,卻又不同紙片的手感。
其中還有紅色。
顯而易見是鈔票的一角。
“這下事態就很清楚了。”唐川說道。
“這個貼身侍女肯定知道點什么。
她憑借自己所知道的內容,勒索了兇手。
我早上的時候就覺得她不誠實了。”
唐川猛得拍了一下自己的腿。
“我真是太蠢了。
早上問話的時候,我就應該知道。
她是路曉的貼身侍女,不應該會離開路曉太久。
暈船真是一個蠢理由。
她肯定是覺得路曉在船上有葉翎的陪伴,才找了個借口休息一天。
但絕對不可能長期這樣休息,她必定是需要服侍路曉的。
所以她一定在那晚看到了兇手進出路曉的房間。
可是......
因為貪婪,她并不會向我們說明事情的真相。
她貪婪得喪失了理性,所以現在躺在了這里。
而我們沒能更加深入地了解誰殺了她!”
說罷,唐川又自己搖搖頭。
“不過,我們現在知道的已經足夠多了。”
“可我們不是連兇手的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么?”
“你看看她手里是什么東西?是錢的一角。
說明兇手那里肯定有一張缺角的錢......
如果兇手沒有扔掉的話。”
唐川又陷入自我懷疑中去了。
“不過這件案子和殺死路曉的兇手需要一些特定的性格......
勇敢、膽大妄為、行動力強、動作敏捷。
這些性格不符合節儉而謹慎......”
“你還是進一步做尸檢吧。”
唐川說道。
醫生接到唐川的指令,開始做檢查。
“死亡時間和你推測的一樣,最多不超過一個小時。
死得相當快,幾乎是當場死亡。
沒有能夠掙扎求救的機會。”
“你認為兇器是什么?”
“這個問題很好有意思。
這是一件鋒利的,刃很薄、精致的東西。
我可以給你看看類似的物品。”
醫生帶著唐川回到自己的房間。
打開一個小盒子,拿出一把制作精良的手術刀。
“類似這種東西。兇器絕不是一把普通的刀。”
“我猜......”唐川平和的說,
“你沒有丟失,呃,你的手術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