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是一會兒就適應了，開始猜測起鏡頭切換的原因。當然，他們是在想屁吃，導演根本沒打算給他們看尸體。
在發現有人出現在鏡頭中后，觀眾們也是知道了這一點。
“老哥，給。”
一個年輕的精神小伙，拿著一瓶礦泉水，走到了一個公共座椅旁邊，將礦泉水遞給了坐在公共座椅上的人。
鏡頭來到正面。
觀眾們立刻就認出了坐在公共座椅上的人是住在公寓一樓的普通職員——也就是說現在直播的是職員的日常工作？
精神小伙應該是普通職員的同事，看兩個人都背著皮質文件包的樣子，應該是在外面跑業務之類的工作吧。
“咕咕咕咕。”
普通職員擰開瓶蓋就往嘴里面灌，不一會間，一瓶農夫六泉，已經是被喝掉了大半，看起來他早就渴了的樣子。
“今天中午吃什么呀？”
精神小伙也是喝了一口水，不過只是喝了一小口。顯然，他沒有普通職員渴，估計是之前的業務全稱邊緣OP。
“豆腐腦吧。”
普通職員面容有些疲憊，他隨意一瞥，看到了不遠處的路邊攤，那是一個用三輪車，拉著賣豆腐腦的路邊攤。
零零散散的在周圍放了幾個凳子和小桌子。
算是給來吃豆腐腦的客人提供場地。
這就是流動商販。
城管一來。
轉眼間就能施展出【秘笈.瞬間收攤消失之術】的流動商販，衛生情況不容樂觀，可依舊是有不少人愿意光顧。
原因無他。
全都是圖一個方便便宜。
畢竟。
都淪落到吃路邊攤了，還在乎什么干不干凈呢，能夠填飽肚子就行。路邊攤是很多工作繁忙且囊中羞澀之人的首選。
也是出門在外談業務的業務員們的首選。
就比如普通職員和他的同事。
“豆腐腦好呀，今天談業務全是老哥在談，就讓我來請客吧。”精神小伙也是看到了不遠處的路邊攤豆腐腦，贊同吃豆腐腦的提議，不過，在提出請客之后，看到普通職員略一猶豫的點頭。
他又是問出了一個頗為引戰，在彈幕里嫌棄了一波腥風血雨的問題，“我個人比較喜歡吃甜的豆腐腦，不知道老哥你是喜歡甜豆腐腦，還是喜歡咸豆腐腦？老哥你說一下我好幫你買。”
這話在私下里跟朋友聚會，也是輕易不能提起的話。
更別說是在幾千萬人同步注視的直播間當中了。
普通職員尚未回答。
一場甜黨與咸黨的廝殺便在彈幕里展開了——中間冒出了一個比較勢弱的辣黨，不過最后卻是被同化進入了咸黨。
人家的理由不容反駁。
畢竟。
辣是咸味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沒毛病。
因此在有了辣黨的加入過后，咸黨的勢力一下就壯大了許多，不一會功夫，就打敗了甜黨占據了直播間。
這一場大戰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同樣快，戰斗結束之后，直播間畫面里的普通職員才回答了精神小伙的詢問。
“都行。”
普通職員的回答倒是沒有再次激發大戰。
精神小伙小跑著去買豆腐腦了。
而普通職員則是坐在公共座椅上面，神色略有所思的回憶今天的業務，在想自己今天到底能夠成功簽下幾個客戶。
忽然間。
“嗖~”
輕微的聲響由遠到近。
是風聲。
也像是破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