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帝的話戳到了白衣青年的痛處，他面露怒容，大聲道：“我曾在小世界里，以上千嬰兒發動血祭。按照你的意思，那些嬰兒也是該死之人？”
“沒錯。”
若帝點點頭，道：“那個小世界本來就要滅亡了，那些你殺死的嬰兒魂魄，都會得到古都的指引，得以轉生其他大型世界，獲得修煉、提升生命層次的機會。”
白衣青年瞳孔一縮，又繼續道：“那我…”
“你看似監禁殘忍欺辱數年的弱者，實際上是大能沉寂本體，暫時轉世的分身，專門用來償還自己過去罪孽的。”
若帝已然猜到了他要說什么，道：“其中有一個，心底還對你不夠變態有些失望呢，原話是‘為什么不能再狠一點？再狠一點，就有希望破境了！’。”
古都的人魂魄里藏著一縷濁氣，大能之人，會用各種方法來排除濁氣。
而在這其中，本體進入沉寂狀態，體會疾苦的人生，便是贖罪，排除濁氣的辦法之一。
“那…”
“你花了十幾年時間，讓兩個家族的人胡亂搞關系，然后你當成戲劇來看的慘案？不好意思，那是一對大能夫妻組團體驗貧苦生活的，你促使發生關系的那些人，都是他們的分身。”
若帝總結道：“你可以說出任何一件你干過的壞事，我都能告訴你背后的事實。總的來說，就是一句話，小丑只有你自己！”
“你因主宰他人生死為樂，被古都感召。到了古都之后，你若洗心革面，古都就會對你寬大處理。但你變本加厲，最后的下場，便是古都以同樣的手段對付你！”
若帝的話說完，白衣青年仿佛已然成了尸體一般，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他這是自己的信念崩塌，導致精神進入了假死狀態。
楚生在一旁默默看著，許久之后，對若帝問道：“你不只是知道了‘過去’和‘現在’，‘未來’你也知道，而且，最終的結果是大若天滅亡，是么？”
若帝一怔，道：“你怎么猜到的？”
“你的言行告訴我的。”
楚生眼睛微微瞇起，道：“我和你接觸的時間只有這一天，但我能看出，你和勝帝的性格很像，都是不服輸的那種。而現在你幫古都做事，來解釋這一切，只有一種可能，你知道了‘未來’。”
若帝沉默不言。
楚生略作思考，繼續道：“不，不止這樣。古都應該是給你開出了一些條件，來換你幫它做事，要不然，你不會安心替它打工。這個條件，是在世界毀滅之后，保留你父親的真靈，讓他往生是么？”
世界毀滅，整個世界的生靈都會真靈滅亡，失去再來的機會。
若帝曾經說過，她真正在乎的，只是她父親不死罷了。
“駙馬，你是真的…厲害了。”
若帝苦笑一聲，道：“是讓我父親與母親的真靈一起往生。”
“那你自己呢？”楚生問道。
“我選擇消散，我累了，太累了。”
她走到楚生身旁，靠著他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道：“不管還有什么問題，明天再問我好嘛？”
這一刻，楚生感受到她心底的絕望、無助。
他默默點頭，就這么站著，短暫的成為了若帝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