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有這等奇事?”
勝帝在大殿前磕頭,人群之中開始議論起來。
“要不然呢?人家一個富貴公子哥,需要編瞎話騙這個小丫頭?長得又不是很俊。”
“有道理,這么有錢的公子哥,想找啥樣的找不到?”
……
圍觀人群的觀點,也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朱秀月的觀點。
在這個小世界內,一夫一妻多妾是常事,對于富家子弟來說,女色是唾手可得之物。平心而論的話,自己的姿色只算中上,不算什么稀罕的絕世美人兒。
而且,這個世界貧富差距較大,富貴人家平日里都注重名聲,防止壞了生意,導致家道中落。
因此,對于富家子弟來說,為了女色行欺騙之事,一是沒必要,二也是自斷財路。
楚生也看出了這里面的門道,不由的感慨道:
“絕了!真的絕了!好兄弟這一手,無形中將朱秀月的信仰和性格樣貌、這個世界的人文背景、貧富差距背景、富人愛惜羽毛的特點…等等,全都給計算了進去!”
“大師,這是大師!”
舒蘭在一旁雙眼放光,悄悄的對楚生道:“楚先生,你說有沒有可能,讓我學會勝帝陛下這一招?”
“你是想學來,對付你家主人?”
“嗯!”
舒蘭很坦蕩的承認,并提出疑點道:“就是不知道,這一招對我家主人有沒有用。”
“應該是有的。”
楚生想了想,道:“理論上,不可思議境的人都未必能掌握法則級推演,但你家主人是個爛好人,不輕易動用能力,所以…”
楚生沒接著往下說,但舒蘭眼中的精光,是越來越盛了。
“神仙姐姐!”
另一邊,勝帝再次和朱秀月搭話。
朱秀月猶豫片刻,有些扭捏道:“我…我叫朱秀月,你叫我朱姑娘就好。”
“秀月姑娘好!”
勝帝擅自改了稱呼,隨后歉意道:“對不起,我剛才是不是嚇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心情太激動了,一時之間沒控制住。”
“嗯…”
朱秀月有些不習慣周邊人圍觀的眼神,眼神躲躲閃閃道:
“其實,我只是無意中救了你,你沒必要這樣的。你要感謝也感謝完了,我們…就這樣吧,你回家吧。”
“別啊。”
勝帝有些‘犯傻’的說道:“秀月姑娘,你是月老賜給我的姻緣,我要是就這么走了,月老爺是要懲罰我的!”
勝帝這一番話下來,效果無異于求婚。
只要朱秀月再往下接,那就變相是同意了。
要是別人這么‘耍流氓’的扣帽子,任何一個正常姑娘,都會直接掉頭就走,甚至有的會罵幾句。
可偏偏,勝帝的宣傳效果做的太好了,外加他這股子傻勁里面的單純,反而顯得整個人很坦誠。
“同樣的話術,在不同環境,對不同人,用不同的風格表現出,都會導致效果有差別。”
李無銘贊嘆道:“這就跟法術一樣,得找準時機和環境,看出相生相克的關系,還要找出對方疏于防范的點。勝帝這一手‘屠朱術’,高,太高!”
楚生吐槽道:“你能不能別隨便起名字?”
“噓,朱秀月要說話了!”
月老殿前方,看著憨笑的勝帝,朱秀月臉色微微泛紅,低下頭,輕聲道:“婚姻嫁娶,應遵父母之命,我…做不了主。”
她這話半真半假。
假的是,這方世界的人,大都是自己做主自己的婚姻。
真的是,一般拿‘父母之命’當借口拖延的,都是心底已經同意,只是不好意思當中說出來而已。
勝帝一喜,連忙問道:“敢問秀月姑娘家住何處?”
朱秀月用幾乎微不可查的聲音,將住處說出,而后轉身離去。
待朱秀月離開一小會兒后,勝帝才回過神來。
他連忙走向楚生,道:“快,回家準備聘禮,去找秀月姑娘家里提親!”
說著,他帶著楚生等人離開廟。
也就在除了廟門的一瞬間,勝帝對舒蘭問道:“舒蘭小姐,朱秀月說的地點是真的不?”
朱秀月剛才的舉動,乍一看,她這是害羞到了極點,所以趕忙離去。
但也有一部分可能,她是報了個假地址,金蟬脫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