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看見文宇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個同款“大哥大”,也是一陣滴滴滴,“荷花巷26號,來接兩個人。”
文宇要把施嫻和文艷芳先送走,事情沒擺平前,這里是住不了了。
大腦袋的眼神變了,這年頭用得起移動電話的都不是普通人,自己這電話是咬著牙買來裝門面用的,一個月都打不了幾個電話。
而且看對方的表情,好像一點都不怕,似乎有一點不對勁。
先到的是習未和司機王博,文宇在電話里就說了個地址和接人,習未不知道到底什么事,為了保險起見叫上了原本給文宇配的司機,王博是退伍兵,開車穩,身手也不錯。
“老板,發生什么什么事了?需不需要報警。”
習未看著場面不對勁,有點替自己老板擔心。
“沒事,你們兩把我姐和舅媽接我家去,小王你就在家里看著,等我回來。”
文宇擺了擺手,報警干嘛,再說還是自己動手打人的。
習未還想說什么,就被文宇瞪了回去,沒有辦法,只能照辦。
施嫻和文艷芳什么東西都沒帶,就跟著習未他們走了,文艷芳知道這個表弟有本事,也幫著把她老媽給拉走了,她們在這只會耽誤事。
文宇看著他們的車子離開,然后上樓去搬了把椅子坐在4樓樓梯口,有點一夫當關的意思。
大腦袋滿腦子都是:你裝你嘛呢?
文宇擺了兩分鐘POSE,樓下終于傳來了摩托車聲音,聽這拖拉機一般的發動機聲音,文宇猜是一輛偏三輪。
事實也真是偏三輪,上面下來三個穿軍裝的青年,領頭的30來歲,就是電話里的“喜子”。
大腦袋看到幫手來了,終于畔山著爬了起來。
“哥,誰干的?”
喜子是大腦袋的親弟,在武景支隊做個小隊長,看著豬頭一樣的親哥,怒火中燒。
文宇想笑,自己這拉轟的姿勢,難道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反派么?
“系他。”
大腦袋指了指文宇,他臉腫了又掉了幾顆牙,說話都說不利索。
在他手指的那一刻,喜子就沖了上去。
半分鐘后,喜子躺下了,又半分鐘后,同行的兩個軍裝也躺下了。
文宇特地挑的樓梯口,就是避免被圍攻,一對一的話情況下,好輕松。
他身上了挨了好幾下,不過好像沒事人一樣,拍了拍灰塵和腳印,又坐回了椅子上。
“怎么,還不報警?”
文宇看著滿臉恐慌的大腦袋,好聲提醒他。
于是半小時后,他如愿以償地坐在了派出所里。
“對,是我先打人的,因為他罵我家人在先,不過后來的那三個武景同志,是他們先動手的。”
文宇把事情客觀地還原了一遍,也許是他的那輛攬勝和那副車牌的緣故,并沒有遇到什么不公正待遇,只是普通的問詢和做筆錄。
“他沖到我家來就打我老公,你們看看他,牙齒都被打掉了好幾顆,這種人簡直就是窮兇極惡,你們一定要嚴懲。”
“對,這種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看把我家金貴打的。”
大腦袋叫金貴,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和一個老婦人正坐在他身邊幫著一起控訴,還不停咒罵著兇手。
隨后文宇的詢問室里走進來一個警官,看著他問道“你就是文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