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誕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說道:“我哪有那個能耐以一敵國?我最多對付幾個高手,干掉一些頭領罷了。”
聽完這話,眾人皆是暗自緩了口氣,這個答案還是比較容易讓人接受的,也比較符合常理。
見此,一旁默默服侍的焰靈姬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只有她清楚,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夜幕了,就是整個韓國加起來都不夠何誕一個人打,何誕純粹是怕嚇壞了流沙的一眾人。
不過,流沙的一眾人聽完何誕說的話,各自心里又開始謀劃起了未來的計劃。
何誕的出現就像是機械降神,如果真的能毫無征兆的情況下重創夜幕高層,他們作為事先得到消息的存在,肯定得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看著又開始打起小算盤的流沙眾人,何誕只是微微搖頭,也沒有多說啥。
彼此思考的東西都已經不在一個層次了,沒必要強行拉低水平摻和進去,他們愛怎么弄就怎么弄吧。
在各懷心思的閑聊中,時間流逝的很快。
太陽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山的盡頭。
何誕看到窗外的夜色,不由的放下了酒杯,起身說道:“居然這么快就天黑了,我得去辦事了。”
看到準備跟著起身的焰靈姬,他出言打斷道:“你先留在這里,我回來接你。”
“是,公子。”
雖然有些不太情愿,但焰靈姬還是乖巧的選擇了遵從命令。
何誕不想鬧得太大動靜,帶著個人總是會麻煩,所以選擇讓焰靈姬先在這里待著。
眼看何誕要走,紫女非常識趣的附和說道:“賀先生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焰靈姬妹妹的。”
“嗯。”
何誕輕應了一聲,準備邁步離開時,又想到了什么事情,轉頭看向了旁邊還在默默展示琴藝的弄玉。
見此,紫女心中微微一驚,以為何誕打起了弄玉的注意。
她剛想著怎么保下弄玉之時,何誕淡笑著說道:“你的琴藝不錯,本該好好犒賞一番,可惜我今天沒帶錢。”
這時候,旁邊的紫女趕忙接話,侃侃道:“先生說笑了,先生能聽弄玉表演是她的福分。更何況在紫蘭軒提黃白之物豈不是折煞我等?”
“哦?”
何誕看著眼前滑不溜就的紫女,一副生怕他對弄玉下手的模樣。
對此,他將剛準備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心中起了一絲調戲之意,神情無奈的笑道:“唉~本來想以弄玉雙親的信息作為報酬的,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吧。”
“嘣~”
正在彈琴的弄玉忽然繃斷了琴弦,顯示她內心的不平靜。
紫女霎時間也臉色變得有些僵硬,這回答讓她措手不及,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其他人也對何誕投來了驚疑的目光,沒想到何誕居然還知道一個小小的琴師身上的事情。
此時,弄玉緩緩站起身,對著何誕行了個禮,用如空山鳥語般清脆的聲音說道:“賀先生,剛剛是弄玉唐突了,如若能告知雙親信息,弄玉愿竭盡所能報答先生。”
這時候,紫女也反應了過來。
“賀先生老是喜歡調戲人家,明明就是打算說出來的,還要吊人家胃口。”
紫女不愧是在人堆里面摸爬滾打出來的人精,臉皮之厚遠非常人能及,立刻假裝無事發生一般,嬌聲打趣道:“若是先生能圓了弄玉的心愿,以后先生來紫蘭軒所有消費都算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