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一番玩笑的舉動,卻為駱濤掙了一個大名頭,張伯駒唯一收藏弟子,不是唯一弟子,先生曾收一位梨園弟子,專工余派老生。
駱濤有時沒事也會學上那么幾句附會風雅,張先生的唱可是真真向余叔巖拜過師的。
……
幾人又閑聊了一會,駱濤就用耳朵聽他們講繪畫的專業知識,中間從不多嘴,今兒來就是為了學習。
“嗬,今兒我不是最后一個到了”王先生未進門,就把聲傳來了。
幾人起身相迎,駱濤并未上前。
王先生便和駱濤打了一聲招呼,“您小子今兒怎么也來了”
“勞您問,今兒來學習,望王老不吝賜教”
“跟我學習家具就成了,別的少學,貪多嚼不爛”王老徑直坐在駱濤的身旁,好言勸告著他。
這話別人說還有點說服力,您就算了吧,自己玩得勁了,還不讓人家玩這就沒道理了。
“師父趕明我去您家,登門拜師學藝,還勞您給挑個好日子”駱濤也順桿子上,還無恥得讓王老生給挑日子。
“哈哈,這小子今兒可是嫌到了”沒等王老回話,張先生便開懷大笑道。
王老問:“張先生這是怎么回事?”
三位先生相互印證,又說了剛才駱濤拜張先生之事。
“您小子真會順桿子上”王老揶揄了一下駱濤,便又承諾什么時候去都行。
小院陸陸續續又來了幾位,京劇名角譚老,書畫鑒定大拿啟老,相聲大師侯老,這都是大家啊。
見過了禮,他們開始了談笑風生,說趣事聊創作。
駱濤不開一言就聽這幾位先生聊,誰叫他是最年輕的一位哪,學習才是硬道理。
期間侯老還說了好幾個小笑話,啟老也是這年代最高明的“段子能手”,他說的段子就很高雅,都是些文人趣事。
老先生一笑和國寶一樣,兩個字就是可愛,駱濤就喜歡這么風趣幽默的先生。
沒想到他還就喜歡跟年輕人聊天,他見到駱濤時還開玩話道:“今兒啊是老松不少,但這青松就這一棵”
這一句話便讓眾人的目光就一下聚焦過來,眾先生也沒有問駱濤是什么人?猜想是張家的后輩,不然不會在此。
駱濤是一一握手問侯。
啟老言后便也坐在了駱濤身旁,和駱濤這個小年輕逗悶子,一會的功夫兩個人就在言語上有了碰撞,真是相見恨晚。
駱濤也詢問啟老不是去各省市鑒定文物去了嗎?啟老說身體略有小恙休息了兩三月。
兩個人小聲談論,王老則閉目傾聽,張、譚、侯三位各唱了一折《桑園寄子》。
分別用余、譚、麒三派演唱,各派各有其獨特的韻味。
聽說侯老的名字,還因喜愛麒派而改了一個字。
三位先生清唱京韻,啟老則充當鼓師,王老和黃先生有時也會打板喝個彩。好吧,個個都是多面手,就駱濤是個廢物。
聊了很久中飯時候,王老廚神附體,圍裙一圍炒的菜那個香啊,雪菜燒黃魚、火腿菜心、雞片燒豌豆這是拿手菜也給做上了。
王老善長用最簡單、最家常的食材做出最好吃的菜,是有名的“烹調圣手”,還有“學人第一美食家”的盛譽,尤其那道“油悶蔥”,汪曾祺先生稱贊:“王世襄的蔥,就達到了大拙至美的境界。”
厲害吧,不服不行,駱濤吃過菜之后,駱濤感慨道:“今后恐怕要餓肚子了”
啟老疑惑不解道:“小子,還沒吃撐就說胡話了”
駱濤忙解釋道:“今兒吃了王老做的菜之后,再去吃別人做的全然就沒了味口。”
當一個人的味蕾得到了滿足,一切的稱贊都會脫口而出。
眾先生笑道:“哈哈,言之有理”
飯后又聊了很長時間,把先生們一一送走,駱濤才向先生告別去接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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