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事我知道了……”駱濤怕他們擔心,就好言寬慰,又說些鼓舞的話。
“你就是這家店的老板?”一個四十來歲身著藍色工商制服,前胸七八個銀色扣子格外耀目,金黃色國徽大蓋帽。
“是的,我們家飯店衛生一直都很好,不可能有衛生問題,不信你看看,是不是弄錯了。來,你抽根煙。”
駱濤賠笑掏煙,寧得罪大不得罪小,還最怕這四十來歲還在基層混的。
“別來這套,有沒有衛生問題,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我們也是按章辦事,只要有人舉報,我們就得管。沒錯,人家說的明明白白就是這后海西昌樓。”
這人也不知道真正直,假正直,眼也不看就推開了駱濤遞過來的煙。
“這人誰啊?不是,這也不能他說有問題就有問題吧?”
“這你就難為我了,我也是奉命行事,你要是有意見,去找我們領導,不行就去工商行政管理總局投訴,我也攔不著你。”
“拿好,這是罰單。”
駱濤接過罰單,好嘛!五百,這都什么**。
八十年代初,經濟政策是計劃經濟為主、市場經濟為輔,社主義計劃經濟還處于“摸著石頭過河”的時期,工商部門的定位、職能也還未明確。
此時,工商職能只有五項:集市貿易管理、企業登記管理、合同管理、商標管理和打擊投機倒把,后來增加了個體經濟管理和廣告管理,這就是工商工作的“六管一打”。
罰單開的就是有點扯,這可不是小錢,官僚主義害死人,這屁大的兵就如此囂張。
“你這說有人舉報就舉報,你怎么得也得讓我們對簿公堂吧!”
“嗬!你事怪不少啊,告訴你了有事就去報訴,對簿公堂的事就不是我管的了。”
駱濤見這位是鐵了心不通融,這就是強行管制,民不與官斗,忍吧。
但駱濤也知道,自己絕對被人給暗算了。
想明白也不愿理他,就叫來侯明,去交罰單。
臨走他們還告戒,“整改好,去區工商局報備,我們好排人來檢查。”
駱濤不咸不淡的應付著,虛偽了幾句,才把這幫瘟神送走。
什么一家,絕對是真理,有這幫蛀蟲在,老百姓能好?
“今兒個對不住各位了,西昌樓的菜衛不衛生,諸位吃過的都知道,真要是當場吃出什么來,我歡迎你們砸了西昌樓這個牌子。”
“好,這話說的敞亮。”
“西昌樓菜還是很好的。”
“我吃那么多回,怎么就沒吃出不衛生來。”
老食客對西昌樓的菜還是很有信心的,這其中也乏看熱鬧的人。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看這事不好說。”
“也是。”
“要我說這怕不是得罪了誰吧。干這的有幾個能跑掉,投機倒*最近可又抓了不少。”
“改天整改好了,我請諸位再來,要是沒什么事,大家伙就散了吧!”
待眾人散去,飯店所有人都聚在了前院。
“你們放心,要不了幾天,咱們這西昌樓還得正常營業,這幾天沒什么事大家就在家歇著,什么時候上班等通知,工資照發。”
他們聽到工資照發,臉色立馬就陰轉晴了,他們內心更希望西昌樓能沒事。
“好,要沒什么事,就收拾一下回去吧!”
……
“明子,今兒有沒有發現特別的人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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