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來,畫的非常有水平。”
心里吐槽這水平在晚清文人中那就算是名落孫山了,只能看不能賞。
“嘿嘿!我也是這么認為,不知道駱兄弟這畫。”
“您說個價。”
“一萬塊。”王支書張著眼,伸了一根手指,很是堅定的說。
“王支書,我們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這價高了點。除了貴祖父畫的那三張還值點錢,其它三張都是后來人仿的,不值錢。”
駱濤心思靈動,喝著茶慢悠悠的權威壓價。
“駱兄弟說笑了,這可都是名人書畫,怎么就不值錢,八大山人,我還是知道的。”
駱濤心動了一下,看來這老頭兒做了點功課,就那幾個字寫的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來。
“王支書,咱就別隔窗對話了,說句不好聽的話,那幅要真是八大山人的畫作,就是在民國那也得兩萬塊袁大頭,我想祖上也沒這么闊綽吧。”
“你…”王支書臉紅了,這是被人揭開了他的那點虛榮心,現在的他就愛提他祖上曾經的光輝,這點駱濤第一次和他長談就感受到了。
駱濤挺替他悲哀的,自己沒沾一點祖宗余蔭,現在可不能這么說了,這些畫就是他祖上留給他的遺產。
人老了之后卻總愛炫耀祖上的輝煌。
“王支書您別怪,我這個人就是愛胡沁,您大人有大量。
這畫吶就三千,您看著行我就收了,不行,這還請您拿回去自己慢慢欣賞。”駱濤把六幅畫作又推向了他的面前。
“您這開價太低了,我看駱兄弟您很喜歡這畫啊!再說您也不是差錢的人,你們有錢人不就喜歡買個高興嘛,我還退一點,九千怎么樣?”
兩個人比著誰有耐性,語言交鋒,價碼頻頻下降。
“王支書別七千了,就三千五,我這還是看在貴祖的畫作上給開的價,如果不行就算了。”
駱濤說完,王支書眼神一動,便有了計較。
“這三幅畫三千五百塊,您拿走,這三幅畫我還想傳給我兒子吶。”
駱濤見他把他祖父的畫拿回去了,便知道這老頭兒也就是個棒槌子,扯這么半天,就一滴香油的能耐。
“王支書,您這就不地道了,這三幅我買來也就當燒火用,大街上隨便拉個畫的都比這強。您想把您祖父的畫作傳家,我也不攔著,但現在您這么做就不太地道了。”
嘿!這話說的沒毛病。
“這事是我對不住您嘞,這黃金我絕對給您個最便宜的價。”
“哦,是嗎?”
駱濤假裝高興,自己又能占個便宜。
“不知道,您這什么價?”
“我這一根就是整一斤重,七千不貴吧!”
駱濤心中盤算,這是真便宜,買點給媳婦打個一斤重的耳環也挺實惠。
“一共多少?”
“共十根,每根都是一斤重,缺一克我陪你一兩,我這還有小公斤稱,不信你自己約約。”
王支書說著就從背后掏出一桿小稱,還帶著小鐵盤,準備的很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