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五瓶北冰洋,花生瓜子各一塊,面包拿了兩塊錢,大姐很是得意也這樣的大款,賣的多她也就能多點黑色收入。
大姐推著小車走了,駱濤放在東西,就開了一瓶北冰洋,“呲”,這一聲可真的太好舒服了。
“喲,你可夠舒服的,不是,大清早就喝這汽水啊!”王老也不知道從哪邊過來,來了這么一句。
嚇得駱濤一跳,好喝的汽水可是灑了一脖子,連忙用手擦了一下。
“王老您老這大青早干嘛去了?我想著喝完這口水找您呢?”
王老瞥了駱濤一眼,那意思就是說:我才不信你小子會找我。
又從背后掏出一飯盒,“那,趕緊趁熱吃吧!”
“喲,還是老爺子您對我好啊!受寵若驚,辛苦辛苦,您老快坐著歇一會。”
駱濤接過飯盒那個高興啊!合著老爺子去餐車哪里買飯去了。
“你小子就剩這張嘴了,飯盒沒了就不知道找找。”王老笑著說道。
“嘿嘿!我一猜準是您老拿去了,來您老嗑瓜子。”
“我現在不吃這玩意兒,你快點吃飯吧!”
駱濤打開外面的編織袋,拿出盒飯,好家伙,絕對土豪火車餐,紅燒魚塊,加半個雞蛋,還有幾塊火腿,還有青菜,“王老,這太破費了,您老吃了嗎?”
“我在餐車那吃過了,知道破費到了那兒,我就吃大戶。”王老抹過身子坐在床鋪上。
“到了地方,您老隨便挑,我這包里都是全國糧票,就怕您老吃不完。”
駱濤小聲說自己的家底,這事可不能大聲喧嘩,一不留神就可能沒了。
“哈哈哈,我韭給你小子吃窮不可。”
“……”
駱濤吃著這個年代火車上的豪華套餐,這一份的價錢應該在一塊錢左右,這些錢對駱濤來說就是不值一提,可對王老來說就是錢了。
他除了和袁先生那點微薄的工資,就沒有別的經濟來源。拋去生活所用,還要買筆墨紙硯、書籍,王老不定時還會買些硬木家具。
同樣的一件家具,老馬五塊錢能買下來,但王老絕對能給人家十塊以上。
駱濤也想接濟他們,但做這些事是真的太難了。
王老在餐車那邊提前吃好再回來,駱濤猜想老人絕對是吃了最便宜的蓋澆飯三角錢。
想到這兒駱濤猛吃了幾口米飯,嘴里嚼著,就聽見王老爽朗的笑聲。
“慢著點,這火車餐做的也不錯的。”
是的,王老這話沒錯,火車上吃飯現在不要糧票,但要買飯票。做菜的廚師,也不是一般人,沒有資歷還真干不了這兒。
“好吃。”說著又抄起沒喝完的北冰洋汽水,也不嫌氣沖,噸噸就一氣下了肚。
“嗝!”
這個嗝打的差點沒把駱濤弄走了,來的太突然了,胸口堵的慌,用手上下順著來回捋了幾下,才倒過來氣。
兩個人相視就是哈哈哈大笑。
光盤之后,駱濤拿著飯盒去清洗。
回來爺倆看著窗外的崇山峻嶺聊著奇事異聞,打法這無聊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