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大佬把夾纻佛像運回故宮,領導臨走前還言說過兩日要在故宮博物院內辦個捐贈儀式,給駱濤頒個獎。
這事駱濤當然是滿心歡喜,這么露臉的事,不正是自己所求嗎?
送走了他們,駱濤三人背著大包小包,麻袋在景山攔了一板爺兒,直接回百花小院,自己好久沒見自己的寶貝兒子了。
這板爺賊小氣,駱濤那是歸心似箭,今兒個也懶的和他討價還價,很是大方的掏了五塊給他。
“百花深處,夠了吧!”
“得嘞您,三位爺坐好了,咱這就走著。”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這板爺兒全憑著一把子力氣和對胡同街道巷子路熟,賣大力丸辛苦活。
一路上就七子沒見過京城的美,一會問這兒一會問哪兒,駱濤都累的不想搭理他。
這時候咱們京城的板爺兒就起到了作用,他也不嫌累,七子問什么他就答什么,也不管有的沒的一股腦都倒給他。
雖說這車上相當于幾百斤重,人家這板爺兒就是專業的,騎的不光快他還穩。
從棉花胡同走護國寺東巷,沒多遠就到了百花小院的門前。
“師傅停一下,就這兒了。”
“得嘞!爺,您拿好東西。”他脖子掛著一條老舊白色的毛巾,邊抹著汗邊服務著。
“好,這些紅棗您拿著,嘗嘗鮮,延安的。”
駱濤雙手從麻袋里捧了一捧紅棗遞給他,還特別點了生產地,這一說出去就更有意義了。
他趕緊下了車,用他上身穿的唯一一件帶著排扣的短汗衫兜了過來,“謝謝您嘞,沒想到今兒個還拉了您這么一位有善的爺兒。”
“呵呵,別客氣,獨享不如眾享。”
簡單聊了兩句,他把衣襟的紅棗便小心倒進了車上帶的一個布褡褳里面。
樂呵呵的向駱濤三人告別,去拉下一位有愛心的人。
“哥,這就是您家,真夠氣派的。”徐樂看著大門拍著馬屁。
駱濤心想這才到哪,許大佬可是買了這一條胡同,這小院還在手上現在這都算是自保。
“這有什么,那邊的院子也是哥的。”
有條件不裝逼,活該天打雷辟。
兩人從外面看了一下東院,那眼睛都瞪大了,駱爺是真豪。
“叩叩叩!”
駱濤心情非常激動的叩響了回家的門。
沒一會兒就有人開了門,是位四十多歲一女同志,個子也不算太高,一米六多點吧!
面相看著很忠厚,不施粉黛,穿著干凈且利索,豫州口音。
“恁找誰?”
她看著駱濤的面相感覺好像很熟悉,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了,怯怯的問了一句
“哦,您是何姐吧?我叫駱濤。”
從蘇桂蘭哪里也知道,她叫何招娣,至于駱濤叫她何姐也是正常,她的年歲比蘇桂蘭小點,駱濤也沒法叫人家小何。
但也不可能去叫她何嬸,怎么說她都是駱家聘的工作人員。又不像是大戶人家一樣,她是一直在駱家的老人,那樣喊她為何媽,親一點的稱呼也是可以。
這種情況稱呼她為何姐也是以示尊重。
“哦,駱先生恁趕緊進來吧!俺不知道恁……”
駱濤打斷了她說話,“沒事兒,沒事兒,對了,我爸媽和小十月都在家吧?”
“在的,東家哄著小少爺在東院玩吶。”
這東家和小少爺的稱呼可是夠老的,太封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