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準備騎車去吃早點的時候,他們對駱濤的形象又加深了一層。
“嚯,誰干的,忒不是孫子了,我的車子都舊成那樣了,還好意思下手給我順走。”駱濤在外人的面前還是非常顧忌自己的好形象,不然早就罵街了。
他那輛已經騎了快十年的寶驢,居然被人給順走了。
這人也太沒有盜義,凈會欺負老弱病殘,有本事偷郝近明的新車啊。
“這幫混蛋,真踏馬不是東西,駱爺的車也敢偷。”郝近明對著黑暗的四周罵罵咧咧。
慎之這個文化人也罵了幾句街,心想沒這么干事的,你們偷我的也好啊,干嘛偷駱先生的。
“駱爺,要不,咱們還是報警吧!”
這人可真有意思,有那功夫,車子我都自己找回來了。
再說了,這個點哪有人上班,就是有人值班,見了可愛的同志們,怎么說?
我叫駱濤我趕早市買賣古董,自行車被偷了,麻煩你們給找一下。
這句話有兩點值得關注,買賣古董,可能犯法。接著就是這么有錢的人,在乎一輛自行車,這不是自己給媒體送新聞素材嗎。
車子還是要找的,但是就沒有必要麻煩可愛的同志了。
“還是算了,不就一輛自行車嗎,我們還趕時間去吃早飯吧!”有錢人的風度駱濤還是有的。
慎之和郝近明都打開了自行車的鎖,這時駱濤才知道佛爺為什么光偷自己的了,感情就自己那破車沒鎖。
慎之受點累,馱著駱濤跟著郝近明,過銀錠橋,去了南鑼鼓巷。
天亮就那么一會兒的功夫,每日的第一縷陽光,從來都是那么出其不意的迸射而出,切割灰色的街道,古樸的院落,以及后海溫情的湖水。
在寂靜的街道和胡同內穿梭,面對著寂靜和涼爽,人的大腦就不會太受過多的外物干擾,精神就很集中,心情也格外亢奮。
騎行的速度自然而然就特別地與眾不同。
熟悉的街道就映入眼簾,兩排的院落很是陳舊,就如同剛剛出土的樣子,這時的南鑼鼓巷,絕對不是大家所看到的那樣,游人如織,商鋪林立,叫賣聲不絕于耳。
以上所述都跟此時的南鑼鼓巷沒有一點關系,現在的南鑼鼓巷和京城內許許多多胡同一樣,它們極其普通,就是一條默默無聞供大家往來的通道。
要說不一樣的地方那還是有的,街長700余米,自元到今也有七百余年的歷史,左右各自分列八條胡同,蓑衣胡同,雨兒胡同…………如同一只很大的蜈蚣。
歷史悠久,名人故居遍布,完全可以跟史家胡同相媲美。
由于街道歷史和地理位置優越,再加上名人效應,自改革開放之后,特別是這幾年,有些有眼光的人,也來此開店,因為現在還沒有得到上面支持,所以還是很清冷。
三人很快到達南鑼鼓巷南口,又拐了一小彎,一家名為馮記的鋪子就走進了三人的眼簾。
這兒駱濤也來過幾次,早中晚都營業,這家的炒餅和羊肉還是不錯的,至于別的也許是好的吃多了,就感覺很平常。
停好車子,鎖好車子,還一步三回頭看了幾眼車子,這才放心望店里進。
“哦,駱爺,郝先生,這位小兄弟,什么風把三位請到我這店來了,快坐。”老板四十多歲,長相普通,記憶力可是超群。
郝近明離上次來有多長時間,駱濤不知道,但他可是有半年多沒來了,就算前陣子出了點名,但自己那幾次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一般人還真記不得。
也許是他太帥了吧!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只能這么理解了。
女店員手腳麻利,已經拿了布給擦好了三個座位。
“謝謝您。”對那位女店員道了一聲謝,才笑著同他說話:“外面是什么風都沒有刮,我們個個都有一個狗鼻子,聞著香味來的。”
駱濤的幽默和自嘲,一下子拉近了彼此之間產生出的距離。
店里人都跟著笑。
沒有誰不喜歡一個幽默的人,也沒有人會拒絕和幽默的人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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