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左右,一大家子護送著胖胖的小十月去上學。
這小家伙自背上書包的那一刻,他就有點小情緒,很不是樂意。
好在家里有個可比他可愛,比他更萌的妹妹,才迫使他不情愿的背著書包去上學。自出了駱家的大門,到廠橋小學西門這百米的距離,一家人足足走了三分鐘。
“嗬!小十月怎么也要上學了?”胡同里馮大爺見小十月一臉不開心的樣子,便笑著打趣道。
小十月看了看馮大爺,沒理會,低著頭任由妹妹拉著他往前走。
對于年長的馮大爺,駱濤和朱霖都不好說什么,就對他笑了笑,“馮大爺,今兒怎么也來送孫子上學?”
“咳,別提了,那孩子在家玩了兩個月,也是玩瘋了。他都忘了要上學,今兒他是一點都不愿意來,我和紅學強拉著來的。
這不剛安排好他,又怕他不安生,我在這兒看看情況。”
一提他那孫子,他就是一臉愁容,看樣子就知道也不是個省油的小燈。
“哦,您忙,我們去看看去。”沒什么事,駱濤便打個招呼走。
他笑呵呵道,“你們忙。”
駱濤就邁著步子又追趕已經進去的老娘蘇桂蘭她們。
駱少逸也要緊步跟上,馮大爺就突然叫住了他,“我說老駱,不就送孩子上學嗎,你家這陣仗可夠大的。”
駱少逸眼看著小十月進了一間教室,心里急著呢,“邊去,今兒我可沒功夫兒,跟你個臭棋簍子閑扯。”
這著了急的人,他著急起來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渾身能爆發多少能量。
一下就掙開了馮大爺抓住他的胳膊,火急火燎快步、小跑向小十月進的那間教室去。
被猛力沖開的源頭,馮大爺錯愕地看著駱少逸遠去的身影,“這老小子,什么時候有這大的力氣?這么大的脾氣?。”
兩個問號圍著他的腦袋轉,一圈又一圈,圈圈都是死結。
“咳,說誰臭棋簍子呢!”說著就也跟著過去。
在馮大爺心里面駱家三代男丁,駱濤和小十月都可以說他是臭棋簍子,但唯獨駱少逸不能說他,因為他自認為他和駱少逸是棋藝相當。
兩人也就是伯仲之間,沒誰強過誰這么一說。
這兩個人糾纏在一起,必是有許多說不通的理,等待他們去辯。
駱濤幾人就和其他新生家長一樣,久久站在門外,或趴在窗戶外,盯著已經在教室就坐的“神獸”們。
就坐后的小十月很是乖巧,抱著新發下來的書本,津津有味的看著。
駱濤一見他這樣就知道,他的耳朵絕對沒留出一個來,聽講臺上魏老師說的話。
這一幕讓窗外的駱濤很想沖進去,揪著他的耳朵,大聲告訴他:咱們平常一點,別太另類了。
由于他的個子要比同年齡段的孩子高出不少,魏老師便安排他坐在了教室的最后一排,讓他發揚著為別人著想的光輝形象。
大概看了兩三分鐘,他才收了心,合上了書本,盯著講臺,他的眼睛在望向講臺的時候,也是掃到了窗外看他的一家人。
此時的他本是一張輕松的臉,當看到駱濤和朱霖他們,臉立馬嚴肅了起來,認真專注,目不斜視看向講臺。
一個五歲的孩子,玩起了嚴肅,看著就有點好笑。
駱濤和朱霖都是會心一笑。
小丫頭看見哥哥看她一眼,又不再關注她,心里有點失落,“爸爸,哥哥不理我了。”
她小嘴一噘,就剩下了可愛,閃著大眼,長長的美睫交錯,讓孩子的萌氣質發揮到了極致。同時,也把生氣這個代表著不是好情緒的詞匯,徹徹底底進行了一次萌萌的改裝。
駱濤今兒也是老黃瓜刷綠漆,又裝了一把嫩,把老可愛發揮極致,假裝生氣,騙她道:“哥哥這是不疼咱們的小丫頭了。”
她愁容更甚,一張苦瓜臉,傷心的趴在駱濤的肩頭,這時要是還逗逗她,一準就可能要梨花帶雨,“不是的,我不想哥哥上學了,好不好?”
“喲!喲!哥哥上學你可是贊同的,現在怎么能反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