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京城的上空,駱濤頭頂上的那片烏云也已經不見,換來了多云。
這時的駱濤與時事他們之間也產生出了一個非常微妙曖昧的關系。
就像東方的天際線,在太陽沒迸射出來之前,而先出現了魚肚白。
這種情況在駱濤看來,這就是一個好消息。
自從石加莊市回來之后,駱濤選擇了閉門思過,侯明跟西昌其他人員則是奮戰一線安定人心。
八十年代的私營企業,都要面臨幾個問題,發展資源、人才、未來,具體說那就要列舉很多了。
簡單說一下,西昌現在的困難,不是什么資源,而是如何讓人才進來和留住人才。
內地這個時候不是錢多就能留住人才,想這條可行,那就必須要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公司可以繼續生存下去,不然沒幾人會傻了吧唧的會選擇一個前途渺茫的公司去上班。
這是極大部分人的最真實的想法,而現在一些聰明人的想法是要如何有自己的產業。
西昌這次也是深受外界輿論,或者說是謠言的攻擊,出現了自西昌成立以來第一次公司內部發生軍心不穩的情況。
好在一切壞事都沒有進一步擴大,駱濤在感到震驚之后,迅速讓侯明他們放下手頭上的事,快速穩定后方,以最雷厲的手段解決好問題。
這最雷厲的手段就是加工資,在這個人均一月120塊錢左右的年月,西昌員工標準工資都定格在了八十塊。(不含加班費和其他獎金)
這次又在此基礎上上調了十元,這不是他摳門,實在也不敢漲的厲害,太快了,容易讓員工滋生出別的心思,另外上面也會出面干預,不能因為西昌漲工資,而嚴重影響其他企業。
“這事你們處理的不錯,……但也要記住公司往后一定要對員工加強思想教育,不要聽風就是雨,……一定要學習總結這次出現的問題……”
王府井西昌樓的頂層的會議室里,所有在京的西昌骨干全部到場了,駱濤作了簡單的開場發言。
在場十幾個負責人都非常認真的記錄著駱濤的講話,生怕漏計了什么,回去后不能夠在各自分管的公司、廠子內傳達清楚西昌掌舵人的意思。
“那,我們在北方剩下的幾家分店要不要繼續開了?”
在侯明問出這個問題后,其他人都帶著不明的目光看向坐在主座兒的駱濤。
駱濤不假思索道,“憑什么不能開,……我們要是不開,那不就是跟所有人明說了,我們西昌不行了嗎?
剩下的幾家店,不僅要開,還要大張旗鼓的開,……接下來我還有別的事要做,就不能一一到場了,你們幾位代表我去。”指向侯明和秦家姐妹幾人,他們現在是西昌的執行者。
齊聲道:“明白了。”
駱濤又緊跟著說了一句,“記住能造多大的聲勢,就造多大的聲勢。”
這陣子說駱濤的聲音小了,這不僅是有人維護了他,更為主要的是因為股份制也是一劑良藥,大家又在討論中。
早些年就有明白人提了出來,可惜,在那個時候就不可能行的通。
不過,以現在的環境要行那股份制,那可就大不相同了,別的不說,阻力必定會比前幾年小上許多。
剛才侯明的那一問,其實是兩人事先就商量過的,這當著大家伙的面問,說穿了就是演一場不太需要演技的戲。
解決好西昌的大事,駱濤分別和西昌其他的負責人談一下:“武師傅,家具廠這兩年全都是由你們來打理,實在是辛苦了,……
對于上次你說的廠子擺脫當初掛靠鎮里的這個問題,你既然有想法,那就大膽去……”
“駱先生,我還是認為這事還是由公司出面處理為妥。”武華這兩年雖然也算是翅膀硬了,但他面對駱濤還是要小心翼翼。
駱濤戰術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笑著和他說,“呵~~這事就不必多麻煩了,你看著處理就好,處理好把賬報上來就行。”
他臉上表情先是緊張,聽駱濤說后,嘴角微微上揚,“請駱先生放心,我一定以最小的代價處理好這件事。”
當初為了開家具店選擇掛靠鎮里,開始好處是得到了不少,但現在雙方出現了一些看似較為滑稽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