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路途遙遠,再加上現在出行不便,她才一直托到今兒才來。
駱濤抱著小丫頭一進屋,那個叫二梅的就站了起來,她身上好似安了雷達。
駱濤放下小丫頭,何姐就給她介紹,“這位是駱先生,是蘇老師的兒子,朱老師的愛人。”
這個介紹她大概只能聽懂一半,那口子就那口子唄,還整什么愛人。
駱濤沒等她繞過彎,就笑著上前和她打了一聲招呼。
“您好,歡迎您來家里。”
她很是慌張,有可能是因為駱濤是男性的原因吧!她微微低著頭,發著很不標準的,“您好,駱先生。”
看著她的緊張,駱濤沒和她多說話,作了一個請的姿勢,“坐著聊吧!”
駱濤坐在老娘蘇桂蘭身旁,問何姐,“不是說他們兩口子都來嗎?怎么就她一個人。”
二梅的老公不放心媳婦來京城,說白了就是怕遇到壞人,就跟著來了。
駱濤固有此一問。
何姐沒說話,朱霖拉著小丫頭搶先回答,“來了,人都到家門口了,硬是不進來。”
“喲,這怎么說的,何姐快把人請進來,咱家可沒有那么高的門檻。”蘇桂蘭一聽還有這事兒,忙招呼何姐去把人請進來。
何姐起身笑著答應,“蘇老師,我這兒就去。”
二梅那口子可能是沒出過外門,到了京城這地兒有點發怵,亦或者是守規矩,不想給她媳婦還有何姐惹麻煩。
這二梅也跟著站了起來,躬著身子,“俺出去看看。”
蘇桂蘭點了點頭,她就小步出門,變成大步拐了出去。
“這姑娘看著可不像三十歲,說她四十都有人信。”蘇桂蘭望著二梅離去的背影,對駱濤兩口子說。
朱霖接著話說:“誰說不是,接到人的時候,我還問何姐呢,是不是這人?……”
“看來豫南那邊的農村生活不容易,看人就知道比京城郊區差的太多。”
蘇桂蘭這可真是說了一句實話,不說別的就拿道路來說,現在京城的農村基本上已經實現了簡易版的村村通。
全國其它地區的村村通,還是在二十一世紀10年之后才有了大發展。
駱濤默默不說話,只道老娘蘇桂蘭這還是農村去少了,京城的農村要是過不好,全國其它地區的農村那就不要提了。
大門外,十分鐘之前。
王大爺見一陌生男子,大概有四十多歲的樣子,蹲在胡同口的墻角,目光閃乎不定望著駱家的方向抽著煙,本著街道好居民的他,就上來盤盤道:“咳!我說您蹲在這兒找誰啊?”
這看著四十歲大小的男子,就是二梅家的那口子了。
自二梅跟著何姐進了駱家,這個老實的漢子,他先在駱家大門口踱了一會兒,感覺不合適就往新太平胡同這邊的胡同口讓了讓。
見有人來,他趕緊把煙掐了,站起身懦懦道:“俺就是在這坐一會,啥都沒干,抽……這就走人。”
他穿著很厚的手工制作而成的棉襖,拍打著屁股。
王大爺聽他這口音,就猜到了他是哪里人,學著腔調,“您是豫州人?”
二梅家的一聽面前這老頭說話,咋那么熟悉呢,味忒正了,跟一開始打招呼說的那句話完全不一樣。
有點錯覺,“大爺,恁也是豫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