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濤聽著閨女的梨花帶雨,心里別提有多難受了。
暗罵自己這么多年的修養今兒一朝都修狗身上了。
什么聽點風就是雨了。
臉臊的透紅,走到母女倆跟前蹲下,拉著她的小胖手,“丫頭,爸爸錯了,爸爸今兒感冒了,耳朵還跟著不好使,講話就大聲了,是不是嚇到你了?”
抽泣……
她也不忘抽空回答了一聲,“嗯!”
駱濤這邊哄著。
“沒事兒找事你。”朱霖在一邊埋怨。
哐哐哐!
一陣敲玻璃的聲。
“誰?”
“我!”聲音格外洪亮,特別脆,惜字如金,也不說一句廢話。
就一聲沒幾十年盯不住,駱濤哪里還不知道是誰。
窗簾都不用拉開。
就快步出了臥室去開門。
“爸,媽,你們怎么還不睡?”
駱少逸抖了一下肩上披著的一件薄外衣,冷眼看著。
蘇桂蘭一點不含糊,上來就懟,“這能睡的著嗎?”
駱濤現在比孫子還孫子,也不敢搭話,他是真怕哪句話說的不趁老娘蘇桂蘭的心,一個大耳貼就印臉上了。
老兩口聽見寶貝孫女的哭聲,那是一刻都沒耽誤。
穿著簡單清涼的京城人特有的睡衣就出來了。
下身都是蓋大腿的大褲衩,上身男的是沒袖背心,女的就是寬松薄紗短袖。
腳上踏著露腳拖鞋。
蘇桂蘭說著就往屋里進,沉穩的駱少逸腦子可清醒著。
“咳!”攔了一下她。
又問駱濤:“都睡了嗎?”
潛臺詞就是公婆深夜進兒子兒媳的臥室,要注意常禮。
駱濤就是腦子快,立馬明白,“都沒睡。”
老兩口這才急急的進屋。
這時西廂房的燈也突然亮了。
老娘蘇桂蘭一見小丫頭在朱霖懷里哭。
“媽。”
此時,她的心全在小丫頭身上,哪里聽到朱霖這聲媽。
“小乖乖怎么了這是?來奶奶抱,是不是你爸爸又欺負你了。”
老娘蘇桂蘭不好意思說朱霖這位兒媳婦,按常規欺負小丫頭準是朱霖,如靈魂般的“又”字,巧妙的把某人給帶了進去。
駱濤平時多疼閨女,這一點十里八鄉誰不知道。
可惜!從今兒起駱濤“女兒奴”這個標簽是肯定要打折扣了。
此時的小丫頭經過剛才駱濤一番哄,情緒已經平穩了。
只面部五官微微還留有一絲動容,僅剩抽鼻子的動作。
可沒想到小丫頭被奶奶蘇桂蘭這么一安慰,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一下子戳中淚點。
哇……
從朱霖懷里接過孩子,聽著那一聲聲稚嫩又特悲的哭泣,看著小丫頭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樣,蘇桂蘭那是心疼的不得了。
只看了朱霖一眼,“乖乖,不哭今兒跟奶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