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濤話里行間都向他透露出,你小子不是做生意的材料,趕緊回家做衣食無憂的三代吧,公司還是由我來打理為好。
這說的都是氣他的話,可不是駱濤的真心話。
至于氣沒氣到他,駱濤不知道。
王均掛了電話就破口大罵:“都踏馬的王八旦,一幫小人,落井下石,走著瞧。”
“啪”一臺幾千元的座機就這么報廢了。
駱濤看著自家的電話機子,是越看越覺的可愛。
從堂屋向外走,氣勢都不一樣。
回家的朱霖,見駱濤這么高興她就納悶地問道:“喲,今兒撿錢了?這么高興!”
她笑吟吟迎面向駱濤走來,穿著一件藍色絨大衣,此時在駱濤眼里她就像一朵藍色妖姬。
高貴優雅,惹人憐愛。
駱濤一臉得意樣,“咳,撿錢?那能撿多少,這事比撿錢可樂。”
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邊……從六十年代初這歌唱了二十多年了,還在強調“一分錢”,也從側面說明我們還不是很富裕。
也可以理解為在馬路邊一分錢是能撿到的,再大一點的面額就不好撿了。
她摘下手套,“哦,什么好事說來聽聽?”
這事情還是不要給她說,不說了也是免得她跟著擔心害怕。
駱濤一樂,接過皮手套,親自給她撩開門簾。
進屋又接過她遞來的圍巾,掛臥室進門的衣架上。
又十分殷勤的給了打了一盆熱水。
“趕緊燙燙手,洗洗臉。”
朱霖帶著一雙:你有問題的眼神,在駱濤的指揮下有條不絮的燙手、洗臉。
然后編了一個瞎話便把她那個問題給糊弄了過去。
“怎么沒見小丫頭,她去哪了?”
自進家就沒聽見小丫頭那嘰嘹嘰嘹的燕語。
以為在屋睡覺,這進來也沒看見,這一天沒見了,她心里十分的想念。
駱濤給朱霖拿來棉拖鞋,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哦,丫頭跟媽及何姐去學校接小十月了。”
朱霖一邊穿鞋,一邊嘟噥著:“嗬!這大冷天你這個當爹的,心可夠大的。”
“她又不是溫室里的花朵,穿那么厚,還有媽和何姐兩位跟著。
再說了又不是我讓她去的,丫頭自己想去,你是沒瞧見,她股子勁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朱霖又換上居家的棉衣,駱濤眼神四處晃蕩。
“看什么?”
駱濤咂咂嘴,“大了,腰也細了。”
朱霖先是一個白眼加一聲嬌斥,“滾。”
不過她的眼睛卻很實誠,上下左右瞧了瞧她自己的身材。
“是不一樣了哈。”
駱濤坐在炕頭,手摸著下巴,食指撓著胡茬,露出極其猥瑣的樣子,“那是,這都是我的功勞。”
當她扣上衣扣,看著駱濤那副色相,“大爺,你能不能正經一回。”
駱濤特無恥道:“告訴你爺最正經的時候是三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