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濤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能拎得清,自然不會幫助閨女說話,轉到自己的座位上板著臉道:“少來這套,抓緊時間吃,今兒還剩飯,中午就讓你吃剩飯。”
這閨女就是剛,一點都分不清當下的戰局,在沒有爺爺奶奶的庇護,你想想你爹是你媽的對手嗎?
她見家里最疼她的爸爸也都不幫她說話,十分生氣對駱濤哼了又哼。
幽怨的小眼。
這都跟駱濤沒有一點關系。
此時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了,那還有閑心管別的事。
駱濤心里面非常的堅信朱霖肯定說了剩飯喂給石榴的話。
埋頭大口嚼著沒有加洗衣粉的油條,喝著京城最地道的豆腐腦。
小十月仰頭喝完碗里的豆腐腦,用餐巾紙擦了一下嘴巴,手里拿著半根油條。
“媽,我吃好了。
我去上學了。”
風風火火地往西廂房跑,再看人已經到了院中。
朱霖望著小十月急匆匆的模樣,笑著道:“這孩子。”
話還沒說完就發現小丫頭要溜,一把抓住了她,嚴厲的說道:“你干嘛去?今兒不吃完不準走。”
小丫頭小腦袋一歪過于機靈道:“我也要去上學。”
一看她那雙滴溜溜轉的大眼睛就知道這是借口。
“你連飯都吃不完,上什么學,你看看你哥哥吃的多干凈,快,張嘴大口。”
朱霖顯然已經沒了多少忍耐度。不過,這兩年她被這丫頭磨的棱角都沒了,性子也更穩重,再怎么生氣,她都能忍著。
“我才不學他呢,哥哥是個大胖子。”
駱濤聽小丫頭這么無情的吐槽她哥哥,剛吃進嘴里的豆腐腦,也忍不住噴了出來,還好手快給捂住了。
不然今兒的早飯是沒法坐下來繼續吃了。
朱霖也是忍著笑,“不準說哥哥胖,小心讓哥哥知道,他以后不帶你玩了。”
這“胖”字可是小十月最不喜歡聽到的字眼。
朱霖這么一說,小丫頭立馬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以最快的速度偷偷向外面瞅了一眼,沒發現哥哥的身影。
才扭過頭,捂上了嘴。
好一會兒,在朱霖以要把她說她哥哥胖的話告訴小十月的要挾下,小丫頭才乖乖聽話把已經涼了的米粥喝完。
這丫頭在家里有時候還真的怯她哥哥小十月的勢。
小十月平時也沒有兇過她,更多的是愛護她,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愿意聽他的話。
也許這就是血脈壓制。
用過早飯,駱濤非常機智地接過了洗碗這項家務。
其實家里有何姐跟二梅在,這洗碗的活怎么也輪不到駱濤親自動手,今兒洗碗無非就是做個樣子給朱霖看。
主要是昨兒夜里,戰也戰了,就是當主持人這事兩人還是沒談攏。
不過,局勢也已經出現了傾斜的姿態,駱濤是處于下風的地位。
朱霖當主持人,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事。
不過,這還得在她有能力駕馭,那么這檔美食紀錄片的主持人才真正屬于她。
忙完家務,駱濤準備從魚缸里撈出兩尾,一公一母朱頂紫羅袍送人。
駱濤可做不到蒼蠅從眼前一過就知道公母,這分辨金魚他還得一尾一尾撈上來看。
這幾年老爹駱少逸可沒少跟魚把式們學習養金魚的知識。
幾年下來他也頗有一點心得,之前的兩尾朱頂紫羅袍,現在已經繁衍出三十多尾。
自從魚市這玩意兒一出現,很快就成為了京城金魚圈里的稀罕物,在天壇公園和牛市街都炒到了幾百塊一尾,要是一公一母出售價錢還要翻幾番。
從這不難看出“玩兒”,沒錢那是不行的。
駱濤倒是不缺這點賣金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