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白止看著姬瑤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
呵,女人,還什么都愿意給我呢。
結果就連一日都不給。
。。。。。。
夜,吃完晚食之后,馮盼竹拉著姬瑤詢問白止和她相遇時的細節,也不知道哪來這么多話說。
而魏英卻是一整日都沒見蹤跡,白止也不擔心,索性回屋休息去了。
嗯,白仲還在那里作詩。
月上柳梢,一道配著木劍的身影在空無一人的街道巷陌間游蕩。
看著身前這棟低矮破陋的屋邸,配著木劍的身影微微駐足,隨即推開了虛掩著的大門,邁步而進。
院中,一個手持竹簡的老人正仰頭望月,似乎是沒有注意到這道身影的到來。
“你知道我要來?”
月光下,配著木劍的身影抬頭,露出清俊的少年臉龐。
正是白天出現在悅來客棧自稱蓋聶的少年郎。
“看到今日衛橫沒有從我的門前經過之后,我便猜到他可能出事了。
說罷,你是白起的什么人?”
老人低下頭,看向門前的少年郎,嘴角噙著一絲微笑。
少年揚眉,輕笑道:
“我只是來找你而已,怎么就和白起扯上了關系呢?”
老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晦暗:
“我自問除了那件事以外,便沒有做過什么有愧于心的事情。
今日你提劍上門,自然只會與此事有關。
但是這件事,老夫雖然有愧于心,但是無愧于國!”
少年似是有些意外的鼓了鼓掌,輕嘆道:
“好一個有愧于心,無愧于國。
卻是不知道王大人無愧的那個國是秦國還是趙國呢?!!”
老人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正要開口辯解,少年卻繼續道:
“王子翁,趙國人士,年二十學于稷下學宮,歷經二十載,四十入儒修四品,后士于秦,官至上卿。
一生未曾娶妻,無兒無女,五年前以年老體衰為由,辭官歸隱,卻未曾歸故國,而是甘于在咸陽城中教導蒙學。
這樣看來,王大人的一生履歷堪稱完美,似乎的確是將自己當成了一位秦國人。”
少年話鋒一轉:
“但是,我怎么聽說兩袖清風,甘于住在這樣一個老屋之中,整日粗茶淡飯的王大人,卻在趙國有了子嗣?
似乎還是一兒一女,嘖嘖,子女雙全,王大人好福分啊!”
老人的臉色煞白,嘴角的微笑早就消失無蹤,厲聲喝問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少年聳了聳肩,拍了拍自己身側的木劍,輕聲道:
“我叫蓋聶,是一名劍客。”
唔,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蓋聶,先借個馬甲穿穿應該不過分吧?
王子翁盯著眼前自稱蓋聶的少年,心中募然升起了一股恐懼。
自己的身份,就算在趙國,也只有寥寥幾個人才知道,這個少年究竟是從何知曉?!
而且,就連自己子女的信息都被這個人知道了,難道?
少年看著神色變化的老人,咧嘴笑道:
“王大人,不用擔心,禍不及家人我懂,你的子女現在應該還在趙國生活的好好的呢。
但是王大人你嗎?”
少年雪白的牙齒泛起一道寒光,緩緩抽出了腰側的木劍: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好時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