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這位大人,是從何處得知趙茲常趙大人之死與我白家有關呢?”
白止看向年輕男子,微笑著施禮詢問道。
年輕男子看向白止,嗤笑一聲,開口道:
“何處得知?趙大人身上的傷勢就是最好的證據!
誰人不知白家的魏英是一位用劍的高手?
而趙大人身上殘留的劍氣波動分明就和魏英的劍氣同處一源!
而且當初趙大人在朝堂之上死諫那個人屠白起,早就與你們白家有仇!
證據和理由都擺在這里,這件事難道和你們白家沒有關系?!”
看著這個年輕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白止面色不變,點了點頭道:
“原來如此,大人你說的倒是的確有理有據。
不過。”
白止頓了一下,笑瞇瞇的問道:
“趙大人的尸體,不知這位大人你有沒有親眼見過呢?”
年輕人微微一愣,白止繼續道:
“按照大人你的品級,應該不足以接觸到趙大人的尸身吧。
而且,我看大人你不過是初入六品的武夫,應該也不足以發現那一道殘留的劍氣。
何況魏英當初出劍之時,是在六年之前,大人你六年前是在做什么呢?居然記得如此清晰?!”
白止的面容逐漸冷冽:
“說不出來了?!
魏英身為我大秦徹侯武安君之女,位比公卿,你身為廷尉署官員,卻只是道聽途說,就這般污蔑。
按秦律,當斬!”
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圍觀的那些秦國百姓都默默的住嘴,眼帶驚恐。
那個年輕人此時臉上已經毫無血色,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白止身邊的黑甲將士,有些歇斯底里道:
“這本就是事實,怎么能算得上污蔑!
雖然我沒有親眼見過,但是廷尉署中對趙大人傷勢的判定就是如此!
你不要以為你是白家人,還用秦律嚇唬我,我就會怕你!
這府門前的諸多百姓都可以見證!”
白止哦了一聲,似笑非笑的看向身側的黑甲將士,開口道:
“沒想到廷尉大人尚且未做出論斷,廷尉署上下就知道趙大人的傷勢判定。
這等大案,在尚未查探仔細之時就鬧得人盡皆知,不知是廷尉大人的意思還是有人故意說出來的呢?
莫非,廷尉大人準備下一步就直接去我武安君府上拿人入獄?!”
那位黑甲將士尷尬的笑道:
“還請白止公子放心,案件還沒有查探清楚,我廷尉署怎么可能直接抓人。
這些消息都是市井流傳的小道消息,根本當不得真的。
我的這位屬下今天才喝了不少酒,說了不少胡話,在下定然會嚴加管教,還請白止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隨即揮了揮手,幾個士卒上前,正要把年輕人駕走,白止微微皺眉道:
“只是一句說了胡話就可以揭過?
大人是不是看我白家如今家道中落,便沒有把我剛才說的話放在心上??!
當著百姓之面,以官身行此等污蔑之事,按秦律,當斬!!!”
黑甲將士的臉上掠過一絲不渝,正欲開口說話,一道寒光閃過,鮮血潑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