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則是和旁邊的幾個武將打了一番招呼之后,抽身來到了文官群中,想了想,便站在了文官的最尾端。
其他文官見到此狀,不由得低聲議論。
本來白止作為一介白身,不管站在哪一邊都是可以的。
但是李順致的話,卻是承認了白止的儒修身份,把白止歸類到文官群中。
白止可是白起的孫子,李順致這么一做,極大可能會引起一部分文官的不滿。
這個老狐貍,什么意思?
沒一會兒,隨著謁者的高呼,早朝,開始了。
白止站在文官的最尾端,隨著眾人的動作行禮,叩拜。
接著,便是一應冗長的大小國事的匯報與處理,白止打了個哈欠。
前天晚上白止賞花賞了一夜,昨晚又東奔西走,南水北調的搞到了半夜。
回來洗了個澡之后便要來上早朝了,白止都未曾休息。
困意上涌,白止估摸著秦王也看不見他在干嘛,索性靠在身前的一根石柱前昏昏沉沉的打著瞌睡。
直到有人輕輕推了一下白止,白止才睡眼朦朧的瞅了過來。
整座大殿都格外安靜,幾乎所有人都扭頭看著白止。
白止神情不變,頂著所有人的視線,整理了一下衣冠。
嗯,還好沒流口水。
隨后,白止順著所有官員扭身的方向,也扭頭看了過去。
位于白止前方的文官忍不住了,拉了拉白止的衣角,輕聲道:
“王上喊你”
白止眨巴了一下眼睛,向左一步,露出身形,朗聲道:
“稟王上,微臣有奏!”
贏則嘴角微抽,他覺得自己有些低估白止了。
嗯,他說的是臉皮。
位于文官前端的王子淵神色沉凝,斥道:
“大膽白止!居然敢在朝堂之上公然失禮。
按秦律,當處以笞刑五十!!”
白止起身,直視王子淵道:
“敢問大人,白止如何失禮了?!”
王子淵皺眉道:
“你在朝堂之上酣睡,如何不是失禮?!”
白止挑了挑眉,回道:
“敢問大人,哪知眼睛看見在下酣睡了?”
王子淵冷哼道:
“你剛剛已然閉眼,分明就是在酣睡!”
白止不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王子淵,沒過一會,白止開口道:
“大人,你剛剛也酣睡了,因為你閉眼了!”
王子淵微微一愣,怒道:
“你這是強詞奪理!本官剛剛只是正常的眨眼!”
白止微笑道:
“那下官也只是正常的閉目聆聽王上教誨,心神沉凝,如何算得上酣睡?”
王子淵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