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低沉,朝堂之上,有人眉頭微皺,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
贏則緩緩開口道:
“你是何人,如何自稱罪臣?且摘下兜帽!”
伴隨著兜帽的摘下,一道劍眉星目,面容剛毅的青年男子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罪臣,衛橫,見過王上!!”
這個人正是當初已然在樹下自絕的衛橫!
朝堂之上,頓時一片嘩然!
此時的衛橫不復之前的邋遢模樣,凌亂的頭發用發帶捆住,露出了他清俊的面龐。
嬴政面色有些復雜,仿佛又見到了當初那個意氣風發,少年模樣的衛橫。
沒想到,衛橫居然沒死。
贏則的腦海之中轟然炸響,扭頭看向了一邊面帶微笑的白止。
他,有些明白了。
同樣明白的,還有朝堂之上的諸多官員!
王子淵面色沉凝,死死的盯著白止。
所有人都以為衛橫之死是白家所為,這才引發了后續的一系列下場布局。
結果,現在衛橫居然沒死!
那他之前詐死的原因,似乎也不用推敲了。
這就是白家布下的一個局!
有人想算計白家,有人想通過白家算計其他人。
結果現在白止卻直接跳出來告訴眾人,我不裝了,我攤牌了,我故意的,我就是等著你們下場呢!
但是,就算衛橫沒死,但是之前的幾起案件,應該也不曾有線索留下,白止,又憑什么想為白起翻案呢?
贏則輕出一口氣,開口道:
“衛橫,你既然沒死,那你之前詐死是何緣故?
白止又為何說你知曉這些案件的內幕呢?”
衛橫叩首,低聲道:
“稟王上,微臣詐死,只是不愿意死的不明不白,只是想告訴王上,我秦國朝堂之上究竟有多少別有用心的蛀蟲,在蠶食我大秦的根基!”
贏則眉頭微皺,開口道:
“先起身!你且細細道來,到底是怎么回事?!”
衛橫恭聲應命,站直身子,掃視了一眼朝廷百官,雙拳微握,開口道:
“六年前,臣被有心人陷害,做了一件令微臣終生難安的事情,后天天以酒度日。
直到不久前,微臣居住的地方與王子翁的學塾相距不遠,在一次醉酒歸家之時,無意間發現了一件令微臣心寒的大事!
原來王子翁雖然在秦國位列上卿,實際上卻是趙國派在秦國的奸細!
他本人雖然在秦國無兒無女,實際上在趙國兒女雙全
這么多年,這王子翁一直都在為趙國泄露我秦國的機密要事!
微臣當時親耳聽到王子翁在和他人匯報我秦國內情,甚至籌劃了一件大事!
不過,這件事牽連甚廣,微臣現在不便在朝堂之上說出。”
有官員怒斥:
“王子翁王大人一心為國,一生無兒無女,就算告老之后都只是在小院之中,無償辦蒙學為我秦國稚童啟蒙,怎么可能是趙國的人?!~
衛橫,你一派胡言!”
衛橫雙眉倒豎,冷冷的看向開口的官員怒聲道:
“吳大人若是不信,盡可對衛某使用儒家真言,甚至是道家的搜魂之術,且看看衛某可有半句假話?!”
贏則眉頭緊鎖,掃視了一眼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沉聲道:
“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