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頂多算是邁入了儒修八品的境界,才開辟了氣海。
這又有什么用?
而神情黯淡的伯陽父卻眼神微亮,緊緊地盯著白止: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白止有些疑惑,看向懷中只深下上半截軀干但是面容卻泛起驚喜之色的伯陽父,開口道:
“太史??”
“小友,老夫要送你一樁大機緣!
說不得,你便有手段破局了!”
伯陽父迅速開口,白止還想詢問伯陽父到底要送什么東西。
卻發現懷中的伯陽父身形化作一點亮光,向著自己的胸口印了過去。
速度極快。
亮光臨體之后,白止的身形頓時僵住,眼中盡是不可置信。
此時的紅袍少年右手輕輕摩擦了一下,那浩瀚磅礴的周國氣運隨之逸散開來,飄揚到了這方天地的每一處地方。
輕輕嘆了一口氣,紅袍少年看向了高天之上,眼中倒映地卻不是青天白云。
而是一片斑駁著無數道紋的巨大屏障。
“真是麻煩,明明已經知道了結局,還非要垂死掙扎一番。”
紅衣少年輕聲嘀咕,這些儒修一個個的死了都不安生。
不過這一次剪除了這片太虛幻境的變數,倒還算可以接受。
至于失去了與本身的聯系,紅衣少年也未放在心上。
倒是本尊那里,似乎是出了什么問題,好像是和那周幽王有關。
那便先趕回去吧,這里的事也應該算是結束了。
搖了搖頭,紅衣少年正欲轉身離去。
卻發現本該隨著伯陽父隕落而一同崩滅的文柱,雖然遍體裂紋,卻依舊屹立于高空之上。
紅衣少年眉頭微皺,迅速的環顧了一下四周。
低頭,看到了呆呆站在下方的白止,眼中映出一抹精光。
古怪!
他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古怪。
隨即立刻伸手,一只虛幻的大手向著白止當頭籠罩了過去。
而此時,一道黑光斑斕閃過,大手隨之崩滅。
紅衣少年眉頭微皺,看著擋在白止身前那個殘缺的身影,是楊澤。
楊澤大口喘著粗氣,右腿褲管空空蕩蕩,僅用左腿支撐。
微伏著身子,目光死死地盯著那道高高在上的身影。
“天人在上,你既然已經壞了我周國國運,為何還要對吾王出手?!”
楊澤牙根緊咬,冷聲開口。
紅衣少年的眼中卻閃過一絲不耐,冷哼了一聲,再次虛抓而下。
楊澤感受著這股讓他幾欲跪伏的威壓,殘缺的身軀輕輕顫抖。
但是眼中卻越發堅定:
“王上,請恕微臣不能在護持王上左右了!”
隨即手中的短劍直接朝著自己的胸口口狠狠扎了過去,楊澤的面色越發蒼白,但是渾身的氣血卻逸散的越發磅礴浩瀚!
一聲怒喝,楊澤拔出了短劍,一身劍意直沖高天。
隨即,裹挾著浩蕩氣血,楊澤的身形向著紅衣少年飆射而去!
驪山西側的召甲看著這一幕,厲聲呼喝:
“宗周六衛,且隨本將護持吾王,誅殺天人!”
身形若離弦之箭,飆射而去。
跪倒在地,眼睜睜看著天人摧毀了周國國運的姬友勉力用拐杖支撐著身子。
凄聲高喝:
“鄭**卒何在!
且隨本王,誅殺天人!!”
而此時的白止,看著自己的胸中的氣海,只是一個眨眼,便如同浩瀚汪洋。
一根毛筆屹立于汪洋之上,斑斕奪目,璀燦生輝。
琉璃小人此時的臉上再無嬉笑之色,而是滿臉肅穆的緩緩飛到毛筆之前。
伸出右手,緩緩提起。
一瞬間,汪洋滔天,綻出光華萬千。
提筆前,云蒸霞蔚,我去見天地圣賢。
提筆后,風清月白,天人鬼神當來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