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玉杵落入袖中,天尋的面色微微蒼白,看向贏則所在,躬身施禮:
“稟秦王,此玉杵乃我九天一脈至寶之一,貧道暫且無法完美掌控。
故而來不及徹底收力,還請秦王恕罪!”
而一邊的鞏保,依舊身姿如松般挺立,但是蒼白的臉色,幾乎浸濕了衣衫的汗漬。
都在表明這個老人,剛剛已經拼盡了全力。
贏則眉頭緊皺,看著天尋的目光隱隱不善。
“稟王上,鞏奉常畢竟是我秦國九卿之一。
剛剛若非趙煥大人出手,怕是已經殞命于這天尋之手!
還請王上,嚴懲這天尋道人!”
一道聲音響起,李順致滿臉怒容,上前一步,恭聲開口。
在場半數文官,均是出聲附和,看向天尋道人的目光極為不善。
位于百官之首的蔡澤,面目肅然。
同樣冷冷地看著天尋道人,但是未曾開口。
一道身影從文官之中踏出,面色平淡的施禮,開口道:
“稟王上,明明是鞏奉常出手在先,且欲要壞這天人之爭的禮數。
身為奉常,此舉當罰!
而天尋道長剛剛已然明言,琉璃玉杵乃是九天一脈至寶之一。
這等靈寶,僅是催動便已極為耗神,無法及時收力也在情理之中。
還請王上明鑒!”
是王子淵。
此時地他面色如常,李順致扭頭,滿臉怒容的看向王子淵。
“王子淵,你這是什么意思?!”
王子淵皺眉,沒有回應。
但是王子淵既然站出來,他所屬派系的文官,也是立刻出聲。
對于鞏保的說法,有人信,,自然也有人不信。
畢竟這天人之爭已經持續了如此久的歲月。
贏則眉頭緊皺,看著底下吵作了一團地諸多文官,輕聲道:
“夠了!”
聲音很輕,但是沸沸嚷嚷的局面立刻止住。
贏則雙目微瞇,揉了揉眉心,看向身邊剛剛回來之后,似乎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贏柱,,開口道:
“太子,你,覺得應當如何?”
贏柱抿了抿嘴唇,起身,恭聲開口:
“稟父王,兒臣以為。
這天人之爭畢竟自周國立國之后便有,應該也不會如鞏奉常所言,對我秦國有害。
而天尋道長,雖然行為有些過火,但是也算的情有可原。”
贏則深深地看了一眼贏柱:
“所以,你的意思是?”
贏柱盯著贏則的目光,咽了一下口水,低頭,輕聲道:
“兒臣以為,此事不如等到天人之爭結束后再議。
這天人之爭到底如何,到時候自有決斷。
自然也就知曉應該如何評判鞏奉常,與天尋道長。”
贏則的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但是迅速的消失不見。
面容平淡,略微思考之后,輕聲開口:
“那便,如太子所言!”
贏則的聲音剛剛落地,一道沉悶地鼓聲響起。
仿佛敲在了每一個人的心頭。
讓人不由的心神為之一顫。
很快,又是一聲!
贏則身后的趙煥眉頭微皺,仰頭看向那一處天人門闕。
其他人也齊齊仰頭。
又是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
那一扇巨大的天人門闕輕輕地震顫。
很快,有人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