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中央,高臺之上。
一道碧藍色的光幕重疊明滅,讓人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無數詭異而曲折的道紋,在碧藍色的光幕上四散游離,遮掩所有。
校場之上,傳來了一陣低呼。
所有人看著突然涌現的光幕,心中滿是疑惑與不安。
而在校場西側,一架高大的馬車之上,一位中年美婦迅速捏碎了手中的玉符。
咸陽外城,一位身著甲胄的將領看向校場方向,眉頭緊皺。
他隱隱感覺校場上發生了變故,但是高天之上,還有天人坐望。
想了想,對著身邊的親衛迅速道:
“楚休,你帶一千人馬前往校場所在,護佑王上。
本將軍發現校場之上,諸多大人的氣息都消失不見了,可能發生了什么變故。
情況不對,立刻發出信號!”
那位守在將領身邊的青年男子身材高大,面容有些陰翳。
恭敬的俯下身子應是。
下一瞬,一抹刀光破空而至。
鮮血潑灑。
一柄短刀,深深地扎進了那個將領的心口。
那位將領第一時間感受到了不對,催發的護體血罡在那一柄短刀面前卻恍若無物。
看著面色冷漠,盯著自己的青年男子,將領的嘴角溢出了一抹鮮血。
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名自己一手提拔的屬下:
“你.....到底是什么人?!”
青年男子抽出了短刀,看著潑灑而出的鮮血,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
泛著血腥與殘忍:
“我叫楚休,萬事皆休的休!
如今地楚墨,首領!”
一拳轟出,體內早就被短刀中的森然煞氣浸染破壞的將領,頭顱崩裂如炸開的西瓜。
但是周圍的守城將士,似乎都沒有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俱都神色漠然。
很快,將領的尸體被幾名士卒拖走。
一位一身短打的中年男子出現在擦拭著短刀上鮮血的楚休身前,躬身道:
“楚休先生,依殿下令,一切按計劃行事。”
楚休挑了挑眉:
“計劃?
什么計劃?”
中年男子抬眼,眼中有些許愕然:
“楚休先生?”
下一秒,刀光凜冽而出。
又是一具身體,身首異處。
楚休看著那一具尸體,嘴角露出了一抹譏笑:
“真當我是鄧夏那個蠢材不成?!
那個蠢貨安國君畫的假餅也能吃的津津有味?!”
而此時,另一位身著秦卒服飾的男子步伐款款的來到了楚休的身邊,嬌聲道:
“大人,如今這北面城墻的軍卒已經盡在掌控之中。
大人接下來,是打算怎么做呢?”
說著,這個男子的手中浮現了一輪皎潔的月牙狀符篆,其中有血氣充盈。
而這一面城墻中的軍卒頸子后面,都浮現了一抹月牙形狀的符印。
楚休扭頭,看向了校場所在,又仰頭看了一眼九天之上的巨大身影,眼中露出一抹譏諷。
“那個蠢貨贏柱,居然想讓我楚墨替他解決校場周圍的禁軍。
讓我們同這些從戰場歸來的秦國老卒正面廝殺,不就是想消磨我楚墨的實力嗎?
既然他沒有扶持我楚墨的意思,那我們又何必為他搏命?
慕青,你,率這護城軍前往安國君府!
京陽他們已經在那里等著了。”
那個姿容俊美的男子眉頭微皺,開口道:
“大人,你的意思是?”
楚休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