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順致眉頭緊皺,面上滿是急色。
這靈月大祭,便是指橫亙在咸陽上空的紅月。
須得有月氏的高品靈修主持,以萬千靈詭作祭,才能使出的秘法。
而被紅月籠罩之地,月輝傾灑之人,都會被勾動心中念想,陷入魔障。
以己身情緒,體魄,乃至生魂供養紅月,催生出靈詭王種。
而眼前,就連王子淵都被紅月影響,可以看出那位背后主持靈月大祭之人,修為何等高深。
而且,還有咸陽的居民......
想到這里,李順致面上的急色越重。
如果讓這靈月大祭持續下去,只怕是咸陽都要化作一座死城!
李順致之所以不受影響,也是因為他身后的獬豸專破邪妄。
但是,只有他一個人不受影響,也左右不了戰局啊。
更何況他如今還被王子淵糾纏的完全脫不開身。
而李順致沒有注意到,他身前的王子淵,雖然眼泛紅光,但是眼底卻一片清明。
眼神正若有若無的看向秦王所在。
這一次,終于都跳出來了,是時候收網了。
王上,也該蘇醒了吧。
而此時的六國使臣身處之地,也有人眼泛紅光。
但是齊國所在,一個老人冷哼了一聲。
一副錦帛高升而起,其上有文字斑駁,此時流光異彩,大放光明。
籠罩在齊國使臣所在地上空,文氣奔涌。
將那血紅色的月輝擋在錦帛之外。
其他幾國的使臣眼中閃過一絲異彩,帶著各國的使臣忙不迭的跑到錦帛之下。
那位老人也并未多說什么,只是皺眉看向高天之上的紅月。
他有心讓這錦帛更大一點,但是奈何他的實力不允許。
難道,就任由這紅月高懸嗎?
老人的神情極為肅穆,心中卻有疑惑升起。
這月氏,怎么敢在咸陽出手的?
另一邊的妖國所在,蘇念心身邊的老嫗輕聲開口:
“公主殿下,月氏動手了。
我妖族可要出手?
如果先殺了這秦王,再滅了這秦國王室.....
殿下?”
此時的蘇念心神色很冷,目光死死地盯著白止所在,似乎并沒有注意道老嫗的傳音。
老嫗眉頭微皺,隨后似是了然:
“殿下是覺得,我們應該先殺了這白家的人是嗎?
也是,白家這白仲已經成了氣候,這白止也同樣天賦異稟,萬一放任其成長,只怕又是一個武安君。
那老奴要不趁此良機,先斬殺了這白止?”
蘇念心立刻扭頭:
“你說什么?!”
老嫗愕然回道:
“殺了白......
殿下你說我們該怎么做?!”
看著蘇念心的神色,老嫗忽然想起剛剛這白止才拉著自家殿下的手從天人門闕出現。
此時額間盡是冷汗。
蘇念心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看向了白止所在,低聲道:
“給我殺了那月氏的修士!
居然敢傷到白....
居然敢對我妖族出手!”
老嫗嘴角微抽:
“殿下,他們沒有對我妖族出手啊。”
蘇念心眉頭皺起:
“你沒看見那紅月嗎?!
這不是想對我妖族出手?!”
老嫗低聲道:
“可是,那月輝絕大部分都是作用在高臺上的秦人身上,對我妖族并沒有產生多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