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仲一身白袍,血染高臺。
這位白起親子,才亮鋒芒,便受大挫。
而魏英的啼哭,更是讓在場武將的一顆心沉入了谷底。
贏則的面色也是極為難看。
白仲的實力剛剛已經展露,一劍橫斬兩位二品修士。
結果,還是慘敗在那位遭受了國運鎮壓的天刑樓樓主的手中。
這個名叫獨孤求敗的天刑樓樓主,如今,到底是什么實力?!
而白止則是立于高天之上,浩氣長河中央,隨手打滅了魏英的劍氣,輕笑出聲;
“本樓主還以為秦國國運的壓勝之力何等偉盛,看來也不過如此!”
隨即徒手虛抓,似乎有一股無形的鎖鏈直接被白止捏在了手里。
輕輕一握,一道崩斷之聲鳴響。
秦王的面色頓時一白,眼中滿是震驚的看向白止。
陳鴻也是雙眼微瞇,面容滿是肅重。
自己,似乎還是小看了此人。
就算他沒有踏足一品境界,也絕對以手中之劍觸及過那方天地。
運勢一說,雖修士以眼可見,但是卻難以觸及。
國運亦然。
雖然可以推算,甚至能以手段掩蓋,但是也難以更改運勢。
這是天道運轉的恒規。
不過若是踏足了一品境界,便已經初步接觸了道。
而其中,以天人對運之把握為最。
故而天人能輔國君理國運。
而陳鴻也是因為當初曾經窺探過樓中風景,才被秦王委以看管九鼎之任。
但是陳鴻想要做到如白止一般,直接崩斷國運鎮壓,也是極困難的事情。
這位天刑樓的樓主,到底藏了多少后手?!
而他的真實身份,又到底是誰?!
這樣的存在,不該籍籍無名才對!
陳鴻心中思緒翻涌,不停的在腦海中推算著白止的身份。
而諸多武將卻是懶得顧及許多。
眼看白仲氣若游絲的昏倒在地,諸多武將眼睛泛紅,渾身氣血洶涌,便欲要沖向白止。
魏英此時已然拔劍而起,直視著白止,口中輕喝:
“你們退下!
我大兄的仇,我魏英自己報!”
聲音雖輕,但是殺氣寒意滔滔。
雙目血紅,似有血淚滴落,一身寬袍薄袖迎風招展。
要不是白止清楚魏英知道自己的身份,他還真以為魏英打算和自己拼命。
“陷陣死士,聽令,結陣!”
魏英拔出手中黑劍,當中橫點,疾聲開口。
諸多陷陣軍卒看著那道手持黑劍的身影,眼中的憤怒變為震驚,再化為激動。
列陣迅速變化,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應喝聲,一股比白仲領軍斬天人還要讓人驚懼的煞氣轟然而起。
似化血矛,而矛鋒正是魏英所在。
明明矛鋒所指不是自己,而所有人卻都如芒在背。
就連陳鴻的心中,都蕩漾起一陣陣的不安。
這,不對勁。
為什么在魏英手下的陷陣老卒,比在白仲手下還要夸張?
這魏英,到底是什么人?!
陳鴻自覺,如果魏英這一劍斬的人是他,他擋不住!
白止則是深吸一口氣,迅速開口道:
“好!
沒想到你白家居然還有女子能使得這般手段。
若是本樓主手中劍未斷,定親自領教高招!
傲天樓主,到你出手的時候了!”
一直背負著雙手,站在高臺之上面對諸多武將眼中閃爍紅光的歐祝,嘴角微抽。
我???!
老大,我求求你當個人吧!
這一劍下來,我應該會死的吧?!
不,我肯定會死的吧!
這煞氣直上九重天,激蕩的漫天云霞呈現一片赤紅的景象,已經讓歐祝腿肚子有點發軟了。
“不要慌,魏姨知道我們的身份,你只要做做樣子就行了。
今天給你一個人前顯圣的機會,好好把握!”
白止的聲音在歐祝的心底響起,這是通過天刑樓樓主持有的玉玦傳音,倒是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而歐祝聽到白止的話,微微愣住,險些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