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是敗壞我那乖徒弟的名節嗎?!
這天刑樓,老夫不待也罷!!”
白止卻是砸吧了一下嘴:
“我只是說他們睡一間房,又不是睡一張床。
而且,這不正是你希望的嗎?
還想擱著跟我得了便宜還賣乖呢?”
白止瞇著眼睛,看向陳鴻。
陳鴻臉上的怒容緩緩收攏,臉上卻是露出一抹無奈:
“樓主,你怎得能這般猜度老道士呢?
老道士,還真沒有動過這個心思。”
白止撇了撇嘴:
“沒動過這個心思?
那你為什么還把如此龐大的氣運鎖在那個小道姑的身體里呢?”
陳鴻搖了搖頭:
“那不是我做的,我找到情月的時候,她身體里就已經多了這玩意了。
而且,她體內也并非是魯國的氣運,而是她的命數無辜發生了改變。
絕大多數魯國的殘缺氣運,都在魯國的玉印之中。
而這魯國的玉印,就在秦王的內庫之中。”
白止眉頭微皺:
“所以,你帶著這個小道姑待在秦國,不是為了借助秦國重立魯國,而是為了這枚玉印?”
陳鴻卻又是搖了搖頭:
“不是,我一開始是不知道那枚魯國玉印的存在的。
還是這一次,我出來尋我那徒弟還有嬴政公子的時候,秦王給我的。
而且,這一次其實也是我故意所為。
不然老道士也不敢確定,秦王會不會答應我的要求。”
白止瞇著眼睛,仔仔細細地盯著老道士看了幾眼。
這陳鴻,雖然看起來濃眉大眼的,但是沒想到這么奸滑。
故意放任楚休擄人,自己再俏咪咪的從楚休手中截下來。
只怕圖的還不止這些東西。
陳鴻,可能沒有騙他,但是也絕對沒對他把事情說個完整。
“我徒弟,還有嬴政那個臭小子,醒了嗎?”
陳鴻轉了話鋒,看向對門,面色沉凝如水。
白止挑了挑眉:
“嗯,醒了一個,喲,另一個也醒了。”
哎,老陳,你說,假如你莫名其妙的從一個姑娘的床上醒來,你會說什么?”
白止笑瞇瞇的開口。
陳鴻皺了皺眉,神色頓時一變:
“你不是說他們不是睡得一張床嗎?!!!”
白止咳嗽了一聲:
“一開始的確不是......”
陳鴻嘴角微抽,立刻沖出了房間。
對門的房間中。
嬴政的小臉紅白交錯,看著離自己極近的一張圓臉,唇口微張,嘴角還滴著哈喇子,有些手足無措。
雖然他才九歲,但是也知道男女有別。
書上更是說了許多,應當注意男女之禮。
現在,清月小道長居然和自己睡在了一張床上?!
一條極軟極軟的小腿盤在嬴政的腰上,本來應該蓋的好好的被子,只有一個被角擱在清月的小肚子上。
睡姿,嗯,很不雅。
不過倒是還穿著外衣,這才讓嬴政輕出一口氣。
他分明記得自己跟著那位浮屠大人,離開了壞人的挾持,一種安心的感覺盤旋在嬴政的心間。
因為長途跋涉,且昨天睡得極晚,靠在浮屠大人的背上,自己便睡著了。
一覺醒來,自己怎么就到了這里了呢?
嬴政眉頭緊皺,但還是決定趕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