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后,在自助餐餐廳老板和其他食客震驚的目光中,陳旭擦了擦嘴,走出餐廳大門。
這是他近兩年以來,頭一次敞開肚皮大吃特吃,補充身體所需能量。
他沒穿越來前,前身和老館主的日子一向都過得比較落魄,原因很簡單,沒人來學。
對于武館來說,沒有弟子就沒有收入,陳氏武館已經近兩年沒有弟子了。
就連一年一度的武館交流大比,也因為陳振武的日漸衰老而不再參加。
他如果以老年的狀態再去參與館主之戰,能不能保住當年前十的風采,可真是個問題。
假如連曾經前十的頭銜都沒了,更不會有人愿意在他們的落魄武館習武。
沒錢就沒法購買習武資源,沒有習武資源館主和教練的實力就上不去,教練和館主沒實力,就不會有人來學武,沒人來學武,就沒收入。
大多數小武館就是在這樣的日子下日復一日,惡性循環,最后落得被淘汰的下場。
數了數剩余的淵幣,陳旭揮手攔下出租。
“去武閣。”陳旭淡淡道,靠在后座閉目養神。
聽到武閣,司機下意識回頭看了陳旭一眼,發現是位少年后,似是明白了什么。
“客人您是走自考路線的吧,今天是去申請武道學徒的考核嗎?
聽說今天有浮光武館的館主弟子考核武者,不到二十的武者啊,天賦是真不錯。”
朝陳旭擠眉弄眼,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我有親戚在浮光武館,據他所說,是個大美人呢。”
見陳旭一言不發,司機訕訕一笑,不再言語,輕踩油門,加速駕駛。
約半刻鐘后,出租停在路邊。
“客人,武閣到了,再往前我這種車輛可就進不去了。”
陳旭睜開雙眼,神似百獸之王的氣勢一閃即逝,讓司機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頸,下意識掃過四周,卻一無所獲。
拉開車門,陳旭望向千米開外的高聳建筑,其上武閣二字蒼勁有力,閃閃發光。
絡繹不絕的人群進進出出,當然,大多數還是拿著相機四處拍照的游人們。
從大前年開始,大淵通過了武道扶持法案,但將武道一詞更改為武術,從搏殺之法逐步演變為表演、娛樂之法。
政策的支持下,各種花里胡哨的表演武術,在大淵各地如雨后春筍般崛起,雖然同樣被稱為武館,卻被眾多老牌武館排斥著。
大步跨入武閣,統一服飾的一行年輕人吸引了陳旭的注意力,掃到他們身上的標識,可不是車上司機說的浮光武館學徒。
這個武館就是大前年崛起的新型武館之一,短短四年,他們的收入就已經超過無數老牌武館,僅次于立館百年的金寧第一武館,九霄武館。
似是察覺到陳旭的目光,背對著他的中分男子轉過身,打量了幾眼陳旭,瞧見一身加起來恐怕連一百淵幣的的到不了的窮酸打扮,眼神流露出幾分感嘆。
哪怕都是同一座城,貧富差距都大到了這種程度,或許那個少年家庭好幾年掙的錢,都不夠他浮光武館兩三個月的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