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新武館、問道武館、陳氏武館。
他們三家就是要進行新任館主測試的武館?”
“是的,這是三位測試者的資料,請您過目。”
“黃柏,已婚,四十七歲,十日前上任館主隱退,決定由他接任新任館主。
林奇,未婚,家有一妹,十六歲,前年從沛水縣搬遷而來,開設武館,考核后可擔任問道武館第一任館主。”
“十六歲?”何濤捻起葡萄放入口中,“我記得還有位測試者也才十七歲吧,今年金寧郡人才輩出啊。”
“是的,最后一位是陳氏武館的繼承者——陳旭,根據我們了解的信息,他并非是陳家人,只是上任館主一時善心收留的孤兒。”
“陳旭么……”何濤想起在列車上時,徐副閣主的那通電話。
“陳氏武館的陳旭,應該有金寧郡武館館主,前十末流的實力,聽說他和凌象山那家伙走得挺近的,先試著招攬一二,不成的話再敲打敲打。
如果他愿意歸順我們,淬煉液份額就可以再吞掉點了。”
放下紙張,恰好車門被隨從拉開:“何監察,金寧大酒店到了。”
剛下車,何濤就看見一位年約四五十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來。
“何監察,幸會,幸會,在下黃柏,忝為正新武館代館主。”
“哦~~,”何濤拖了個長音,倨傲的點點頭,“原來是黃館主,幸會。”
黃柏搓搓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遞上紙條一張,隨后告退。
何濤余光掃過紙條上的文字,神色滿意,這家伙挺上道的,到時候放放水讓他通過好了。
再沒有等到另外兩位館主的身影,何濤神色陰沉幾分。
果然是未成年的小孩子,真不懂事。
到時候可別怪他公事公辦,不講情面。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黃柏在邊上點頭哈腰,全無武者應有的模樣,時不時為幾人斟酒,讓兩位跟師父來的弟子體會到了有權有勢人上人的感覺。
“要我看,除了黃館主,另外兩個毛沒長齊的小鬼也想通過測試,簡直貽笑大方。”男弟子一口飲盡杯中之酒,黃柏立刻幫他滿上。
“您過譽了,依在下看,身為何監察的弟子,您擔任這監察之位綽綽有余。”黃柏不停得拍馬屁,為了成功繼承館主之位,他這張老臉是不打算要了。
他清楚自己的實力,想要正兒八經的通過,難度實在太高,不如多舔舔這幾人,讓他們放水。
“信息上說陳旭實力……”女弟子想反駁,當即被男弟子打斷。
“師妹啊,你就是太年輕,肯定是記錄失誤了,一個郡前十的武館館主什么概念,我看就是吹的太過。
他的實力能有接近前十就不錯了,連點戰績都沒有,也不知道他為了打響自己虛無縹緲的名氣浪費了多少錢。”
“師兄我見多了這種人,他們實力一個個不咋地,倒是把自己名頭宣傳得震天響,武道界的風氣,就是被這群家伙敗壞的。
要是我有機會出手,一定讓那個陳旭知道瞎吹牛的代價。
金寧郡前十?
金寧郡最大的笑話才對!”
黃柏連忙憨笑著附和,心里真實想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